卓淩晚恢複了記憶,便知道自己和鬱靳弈沒有了可能性,將指縮了回去,也不肯走:“放開我!”
“淩晚,你的治療……”鬱靳弈看著自己空掉的手,眉頭痛楚地扭起來,試著和她講理。
方洛南替她做了回答:“她已經想起了一切。”
“……”鬱靳弈不敢置信地看她。
卓淩晚輕輕點頭,“是的,我想起了一切。所以,你們走吧。”
“卓小姐,鬱先生為了找您……”付明堂本來要出聲的,被鬱靳弈揮手製止。他轉頭來看方洛南:“方先生,我們談談。”
方洛南隨著他走了出去,室內,最後留下了卓淩晚一個人。她揉了揉被兩人握疼的腕,又去揉太了穴,剛剛方洛南真的很用力。
鬱靳弈和方洛南談了什麽,她並不知道,隻是方洛南回來時隻剩下一個人。
“他們都走了。”他溫和地道,過來握她的手,“我幫你趕走了他,你不會生氣吧。”
卓淩晚搖了搖頭,雖然失落,卻努力不表現在表麵。
“為什麽爸爸的房間會被改成這個樣子?”卓淩晚問,轉眼再去打量房子,臨窗的位置掛了厚重的簾子,顯得整個房間暗了好多,又小了好多。
方洛南依然溫和地笑:“何伯父在你去了法國求學後就得了輕微的腦部毛病。他是大人物,當然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治,就把這屋子開辟成了治療室,每次都由我來給他做治療。”
“我怎麽不知道?”她的記憶中,父親身強體裝,什麽時候都是頂天立地的樣子。
方洛南習慣性地來撫她的發:“何伯父那麽寵你,哪裏忍心讓你知道。不過,當時也不是特別大的問題,你知不知道都無關緊要。”
方洛南雖然這麽勸著,但卓淩晚還是覺得很難受。作為一個女兒,不僅沒有給自己的父親排憂解難,還將他送上了不歸路。她捂了臉,有點不敢麵對何畢。
方洛南體貼地撫著她的背,陪著她悲傷,整個過程中沒有說一句話。
好久,卓淩晚的情緒終於平複,方才抬起頭來,“爸的墓地在哪裏,我明天想去看看他。”
“嗯,我陪你一起去。”方洛南點頭,將她拉起,“所以,今晚好好休息一下。你的房間還是原來那間,我送你過去。”
方洛南不愧是個體貼的男人,扶著她上床休息後為她拉好被角方才離開。“好好睡一覺,我去做飯。”
卓淩晚的確感覺到累,她總有種跋涉了千萬裏的感覺,連血液都是乏的。
車上,鬱靳弈一直沉著眸,似在思考什麽。
付明堂在平板手機上操作了一陣,方才回頭來看他:“總裁,卓家已經同意將十月送回來了。另外,要訂明天的機票回國嗎?卓小姐這邊……”
鬱靳弈抬了手,打斷了付明堂的話,卻道:“付助理,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什麽?”付明堂不太理解。
鬱靳弈將眉鎖得更深,沒有回應,好久才道:“明天不會回去,我會在這裏留幾天。”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