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在床頭坐穩,露出笑:“這些天不見,伯父氣色還是依舊很好。”
“哼,就知道貧嘴,我看你再這般折騰下去,身子骨遲早得散嘍,修仙修仙,也不知道是修去哪了......”他嘟嘟囔囔,也絲毫不在意公主在場。
伊椀默默離著床頭又遠了些。看樣子,這就是肖墨他伯父了,不過,怎麽聽他這話說的,倒像是在譴責她育徒無方了。
“喲,瞧我這老眼昏花的,”老頭走近了些,注意到了某個舉止帶僵的身軀,才猛地一拍額頭,“你就是我侄兒的師傅了吧。”
伊椀微微點了下頭,從床邊離身,站的清疏。正巧窗邊送進了些涼寒的風,帶起陌白衣紗,襯的她愈發薄涼無雙。
“哎喲,我剛剛可是有說錯話?”老頭懊惱地舉拳錘入另一手的掌心,目光掃向肖墨,丟去了一個“快給我圓場”的眼神。
肖墨立馬意會,猛地咳起來,那咳嗽聲綿長而虛弱,把一張因久躺沒有進食而蒼白的臉,都愣出憋出了些紅,再添著他那無力羸弱儀態,這番景象,落在伊椀無法不側過來的眼裏,便活脫脫有了一種病懨懨美人的嬌軟感。
她隻好腳步一抬,把那扇窗關上,又走過去,替他把被褥塞了塞緊。而這過程中,一直有意味莫測的目光,在她身上如影如隨,倒讓她想起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她撫了袖,走下一層木階,朝昭明走過去。
“我前幾日走的匆忙,竟忘記詢問一聲,不知道你們可有在我們昏倒的那個地方,注意到一個畫軸?而且,我見公主身邊也沒再有那賈榎身影,料想,公主也一定是知道了他的真麵目,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又身處何方?”
昭明小嘴微張,似是沒料到真人會直接一股腦將這兩個要緊問題全甩了過來,一雙眼睛,便有意無意向那老頭瞟去,遲疑開口:“那日真人進去的地方,是父王嚴令深宮之人不得入內的禁地,因為裏麵都藏了這王朝幾百年來從民間掛搜而來的各種稀世珍寶,與尋常金銀財寶都不一樣。”
伊椀別了頭,未做聲,隻是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本宮的確發現了那個畫軸,並把它隨你們一同帶了出來,也將那賈榎關入了皇宮看管最為森嚴的牢獄裏。隻是......”她抬手撫了撫額前貼花,似乎能從裏麵汲取些什麽:“前腳剛有獄卒道他失蹤了,後腳便有恩人告知本宮那張畫卷也不見了。”
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唄,伊椀原本還以為自己怎麽說,也是歪打正著地將陰陽圖從這魔族手裏搶救回來了,結果,最後的結局還是一個樣。果然啊,凡人就是不給力。她忍了心裏一口憋屈的氣,笑的勉強:“公主也應該是猜到了,這賈榎並非凡間之人,你們防不住,也是正常,倒是我大意了,臨走前沒有再檢查一遍。”
“師尊為何離開?”肖墨雙手撐起身子,動作間,便有一綹墨發散落至肩頭,內袍裏露出了小片白皙。
伊椀騰的移動身子,擋住了昭明正欲看過去的視線,隻是平調說道:“你在幻境裏消耗了太多神識,為師不過是去尋了個靈物給你補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