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他話語帶過,便將她拉到了地麵。
伊椀看不清前麵閣樓上標的匾額,便拉長脖子,眯起眼仔細看了看。
“這是司促真人的墨韻樓。”他解釋道。
她最近也是見多了大風大浪,此時很淡定,“這難道是關人的地方?”
“我也隻是猜測,畢竟這個地方聽聞是司促真人最愛呆的地方,可我在這呆了這幾日,也沒見他來過。”
“那如果這魔不來了,你就不打算進去了?”
“不,”他挑眉,“師尊若在,她定會說,來都來了,就沒有半路而返的道理。”
“......”她還真是要謝謝他這麽了解她。
“況且,這魔不是已經摸來了麽。”
他抬手,指尖畫出靈印,口裏念出術語。
伊椀瞬間覺得身形弱去——是隱身訣。
她跟著他走近,這才發覺這墨韻樓的二層豎窗,已被人從底部掀開了一條縫。
“看樣子,司促真人在這設了結界。”他輕輕躍上去,在窗台上抹了一下。
“不然以魔族善化魔氣的功夫,她不可能會淪落到將這窗縫開的這麽大。”
伊椀隻是嗯嗯的聽著,索性將那窗戶徹底抬了上去。
“既然她已經給我們開路了,那還猶豫什麽。”她一鼓作氣跳了進去。
在她的人生字典裏,隻有能做和不能做,從來不會存在中間地帶。
後悔?那等她再死一次再說吧。
他沉吟會,指尖點出藍光,先投了進去,而後躍入。
等他落地,發現伊椀杵在房間中央,沒了動靜。
“怎麽?”
伊椀又掃視了這房間一圈,訕訕道,“這屋牆上掛滿了字畫,我現在又什麽都感受不出來,就算有暗門,我也找不到。”
“這邊。”他移形過去,手指點上一副潑墨畫,“我能感受到。”
“這麽準確?”這回伊椀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了。
就算她之前有修為,也隻能是大概感受到魔氣的存在,而他,卻是如此輕鬆就精準定位了?!
微弱藍光下,他的側臉有如刀削,“年少時就能,隻不過現在感受得更為清楚。”
伊椀腦子裏輾轉過無數畫麵。
沒錯,他之前就曾一眼看破了巫影的偽裝,雖然巫影斂了魔氣,但他依舊也能夠覺察出其的異樣。
看樣子,無論他怎麽被下禁製,那股能感受到同類的本能,也依舊存在,隨著他年紀增長,修為提高,這種本能便會愈加清晰。
那麽,他可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份?
伊椀思索間,他已經摸索到暗門,將其拉開。
裏麵是一條深不見底的甬道。
他們小心地走進去。
暗門自動合上,懸在外麵的潑墨畫隨之落了下來,隔著門發出輕輕的啪嗒一聲。
這條暗道設計的很簡單,走了約摸半刻鍾,在盡頭便出現了分開兩條岔道。
肖墨直接挑了左邊過去。
伊椀隻是回轉頭看了看右邊黑不拉幾的深道,便緊跟他上去,等到他停下來,她才探出頭朝前麵看了看。
不出意外,什麽也看不見。
“有結界嗎?”
“嗯。”
肖墨點頭,嚐試著運了靈氣撞上去。
他倏然收手,“不行,這結界不是我現在的修為能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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