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如此微妙吧。
伊椀默默自嘲。
她若是第六感靈過,也不至於混成了這樣。
經過肖墨在前麵的順利開路,她們很快從墨韻樓裏逃了出來。
天方破曉,遠遠響起山腳下的雞鳴,炊煙嫋嫋。
肖墨凝神,腰間玄劍自發出鞘,淩然懸在了半空,劍身直指東南角。
他伸出手握上劍柄,“你們是要隨我禦劍去,還是......”
“我自會帶著少主跟在你身後。”
他一言不發,徑直飛身上去,隻是劍速緩緩,有心停留。
伊椀趁著被夜琉抱緊的一瞬,伏在她耳邊道,“他是我徒兒。”
夜琉眼裏一下恍然。
她打聽過伊椀的身份,自然也不會落下她唯一的徒弟。如果她沒記錯,這人喚作肖墨,隻是這短短幾年便成為了儲靈的新秀力量。
可他,怎麽會冒險救一隻妖?
伊椀猜出了她疑慮,又輕輕道,“放心,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我隻不過略施了小計,騙了他罷了。”
她當然不敢跟夜琉說,她的小計,無非就是頂著扶煙的臉,坑壞肖墨這朵小白花。
畢竟夜琉對扶煙這麽忠心耿耿,情比金堅,難保知道了真相不會想打死她。
真糟心啊,她愈發感覺自己樹敵眾多了。
沒辦法,一切為了任務,嗯,任務。
她再次給自己日常打氣,沒了係統,她這麽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也不能這麽輕易言敗啊!
夜琉聞言,開始大力扇動雙翼,緊跟上去。
隻是她們越前進,逆向過來的罡風就越發猛烈,直把她們吹得四下搖晃。
這種感覺,不由讓伊椀回想起,最初係統將她引入的那個對峙場景。
同樣的罡風,由魔王肖墨和巫影分別釋放出來,不過是一個弱一些,與一個強一些的區別。
強的,自然還是魔王的強,畢竟人家血統要強悍些,吃的苦也是要多些。
至於巫影吃了多少苦,伊椀光看他在密室裏啥傷都沒受的樣子,她就不覺得他在崆峒會比肖墨在儲靈過得慘。
可能這派風嚴格,一定程度上也是件好事,至少弟子們都極其守法,不敢造次,免得滋生事端,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他們各自又適應了一會,繼續迎風而上。
“巫影你住手!”
率先闖入他們靈識的,居然是一個女子尖銳的嘶吼聲,她那聲音被罡風一絞,扭曲斷裂,聽得他們格外難受。
“不要!不要!”
她叫的越發用力,就像鯨魚擱淺時,胸腔裏被擠出來的,最是絕望的嘶鳴。
伊椀上次聽到這種聲波的時候,心髒就縮動過一次。
一個人,該是崩潰到了怎樣的境地,才會這般叫喊。
“你終於肯出來了......”
巫影淒涼的聲音出現時,她們正好費勁的攬了棵高聳入雲的樹停下。
而肖墨立在樹梢,俯視下去,麵色除了被風刮的有些不喜,其餘並無任何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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