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著他雷劫有二十道之多,前麵十幾道對他來說,倒是不痛不癢了。
關鍵的,往往都是最後幾道。
他不在意地揮開眼前的煙霧,掃了四周一眼。
伊椀眼見他那敏銳目光連帶著她們這躲在後麵的三人都沒放過,心裏不自覺發毛。
這,大概就是大佬的氣場吧。
“可算把您給逼出來了。”
巫影與他直視,話語裏藏著滿滿的惡意。
不過在伊椀看來,巫影倒更像個青春期叛逆少年,正在和謝焱古這個老父親頂嘴。
沒辦法,誰讓這兩人的氣場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
放眼整個修真界,還沒人敢這麽跟謝焱古說話,也就他這麽一個不怕死的,敢挑著這時候去送死了。
“本來我隻是想見夢師姐一眼,但看她這麽死護著您,我倒是真的忍不住,要問清楚您些事了。”
此時的巫影,斂下魔氣,頗為客氣,倒不似剛剛那般癲狂。可能他也知道沒到最後時刻,還不能和謝焱古硬碰硬。
謝焱古的目光落在一直沒抬起頭的湛夢身上。
“問。”
“這麽些年沒見著您,都不知道您現在這麽好說話了,”巫影暗諷的一笑,“師姐敬您,您可知?”
“我們做徒兒的,自然該敬重師尊。”
司促習慣性做出暫理掌門的姿態,說教道。
巫影沒理他,隻是等待謝焱古回答。
“知。”
他答得分明。
“那師姐愛您,您也知?”
司促這回皺了眉,“尊師愛師無可厚非,這有何好問的?”
“我說大師兄,你認真想想,我說的這愛,可是你以為的......”
巫影忽然睜大雙眼,停下還未講完的話,翻手間手心瞬間凝出魔力,就要釋放出去。
謝焱古伸手一揮,直接將他魔氣打散了去,順便將他掀飛到了數十米開外。
“徒兒?”
他亙古不化的表情,此時浮現出了一點遲疑。
湛夢抬起頭了,不過雙手還架了把利劍在脖子上。
那雪白的劍身與皮膚相貼,翻著寒光。
她這回沒落淚了,隻是強忍著眼眶的酸意,語氣釋然,“是徒兒有錯,徒兒願以死謝罪。師尊萬不可因徒兒誤了升仙大事。”
謝焱古正欲走進半步。
“師妹!”
司促飛身過去時,隻堪堪接住了她柔軟的身軀。
她的丹田處,緩緩溢出琥珀色的流光,而後迅速在空氣中流失。
巫影尚還趴在遠處,見那血紅利劍已然哐當落地,雙手一下子在地上扣出血水來。
他不敢置信,兩眼發怔。半晌,才桀桀笑起來,“死了?就這麽死了?”
伊椀搖搖頭,無意間瞥見夜琉的臉,不由一愣,“你怎麽了?”
她節骨繃直,似乎狠狠咬著牙,“夜琉隻是不解,為何會有人這般不惜命。”
她——可是拚了命才在黑暗裏殺出了一條血路的。
她這麽費勁才能做到的事情,這個女人.......怎麽可以輕易放棄?!
背後傳來淡淡的溫度,順著她脊梁做出撫慰。
她略微有些不適,身子崩的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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