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本來想說,你這徒兒跟你這行事作風比起來,就連偷看禁書都沒你說的那麽罪孽深重了。
不過也還好他沒說出口。
不然看這些小弟子對她的憧憬樣,他等會的課也是沒法教了!
伊椀直奔玉清閣。
蕭陵平日都隻是在他那玉清閣附近走動,所以她之前才能總是刻意避了他。
她以為她收了肖墨為徒,最後這處罰之事便不會再輪到蕭陵插手,沒想到,天道好輪回,硬是給她又圓回去了。
降落在這閣前,她慢悠悠收好劍,重新將心情調整好,直接推門而入。
她徒兒被他給半路截去懲罰了,她難道還需要給他什麽好臉色嗎?
閣裏的人手下停了動作,別過頭來看向她。
嗬。
她就知道,蕭陵這人精,撈了她徒兒去,自然不會親自出手。
“你居然回來了。”
那人放下還盛著半碗黑乎乎液體的瓷碗,目光閃爍。
“我自然要回來,不然,十一師妹你難道是想讓我死在外麵?”
她牽牽嘴角,眼光立即鎖定她身邊暈厥之人,移形間,她劍柄別在了白芙芷脖間。
“你做什麽!”
白芙芷瞪著她的目光,像是藏了淬了毒的針。
她笑,“怎麽,十一師妹你還倒打一耙?”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白芙芷死鴨子嘴硬。
伊椀隻好隔空把那瓷碗納上掌心,低頭一聞。
這味道就像是在一鍋豆莢湯裏,扔了塊木炭進去。
焦香味,也就這樣了。
“拿我徒兒試藥?”她狠狠將這碗摔到了地上,語氣冷凝,“誰給你的膽子,是真當我死了麽?蕭陵在那,讓他出來。”
白芙芷原本繃著的表情有些堅持不住了,“不關四師兄的事,是我偷偷來的。”
“哦?”她劍柄一揚,抬起她下顎,“那你可真是會掐點啊......”
“他本來就犯下了大錯,就算你將我這事說出去,他們也頂多是責罵我幾聲罷了。”
白芙芷無所謂道。
伊椀忍住想抽她一巴掌的衝動,她也就是瞧準了原身不是什麽會把事鬧大的人,才這麽囂張。
“能試藥之人千千萬,為何非要來禍害我徒兒?”
她盡量將自己的私人情緒抽離出來。
“七師姐是活的太順利了,才不知道這試藥也要挑修為不低的人吧。”白芙芷的語氣,似嘲弄又似氣惱。
伊椀知道她在氣惱什麽,畢竟這天賦,並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原身從來不需要拿人試藥,就是因為她生來敏感,是個天生的鑒藥者。
也因此原身難得煉出來的藥,根本就沒人會質疑其藥性會不會太烈。
所以在她靈力有異的時候,她第一感覺就是她被人下了毒藥。不過很明顯,那人很清楚她這一點,才給她下了個超出她敏感度的毒藥。
偏生她奪舍過來,因為實在是不喜歡那熬藥的鍋子,到現在也沒多給自己留點丹藥作為後手。
她決定了,等這事解決完,還有幾年的功夫,她一定要老實去煉藥,不能再坐以待斃,任由這毒壓製了她去。
“滾。”她移開劍,指向門口。
白芙芷滿眼不可思議,“你說什麽?你居然叫我滾?!”
她抬眼,“我不想再說一遍。”
白芙芷從來沒在她麵前感受過這麽生疏的壓迫感,她第一次覺得,這人出去這幾年,性子再不比當初,怕是,還真可能會把這事鬧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