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知道?我甚至沒有見過她。”
二人的眼神交匯,都是滿眼疑惑。今晚夜探妙香堂,幾乎是無功而返,什麽都沒有找到。這跟原計劃不符。
就在這時,陶月兒突然定定的看著魚池中的一個閃光點,與月光交相輝映,發出絲絲金光。
陶月兒定睛一看,認出來了,那不是旁的,正是蘭生當寶貝一樣戴著的尾戒。她每日無論在做什麽,都會摩挲這枚戒指,所以陶月兒幾乎可以肯定,魚池裏的就是蘭生的戒指!
但是……戒指下麵是什麽?
陶月兒整個人往前探去,想要仔細看看,她拿出火折子,對準了戒指。她的臉幾乎就要貼到水麵。
她這時才終於看清了,那是一節骨頭。
人類的小指骨。
“嘩啦——”一聲,陶月兒眼前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嘴,嘴裏滿是尖牙。眼見那嘴馬上就要咬到自己,陶月兒突然覺得自己又被一個巨大的力給拉了上去。
陶月兒驚魂未定的看著水麵,才發現剛剛是那尾魚的嘴巴,正打算咬自己!
如果不是季寒羽,自己的鼻子怕是保不住了。
“你怎麽了?不要命了?”季寒羽蹙眉,壓低了聲音罵她。
陶月兒顫抖著指著水中的戒指,道:“那是蘭生的戒指,她她她……她一定是被魚吃了!”
“說什麽胡話!魚怎麽會吃人!”季寒羽說完,阮煙羅的房間裏突然亮了燈,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正打算出來。
季寒羽看了一眼,低聲道:“走!”
陶月兒不依不撓,道:“我一定要拿到這隻戒指,我會證明給你看!”
季寒羽見她有些軸,立刻禦起劍,將那戒指和骨頭撈起來,劍氣過處,還不小心斬斷了魚的尾巴。
季寒羽一手握著戒指和骨頭,一手拎起陶月兒,閃身飛出了妙香堂。
而那柄長劍似有生命一般,跟著他們飛出了院子,最終又回到了他背上的劍鞘中。
季寒羽和陶月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五更天了。
家裏燈火通明,一樓大廳中,有一孤清的人影映在窗戶上。他仍用最舒適的姿勢在看書。
陶月兒覺得,花伶是她見過的最喜歡讀書的人。
他什麽書都看。
他又好像什麽書都有。
陶月兒知道,自己離開一夜的事沒有逃過花伶的雙眼,索性也不打算隱瞞,帶著季寒羽走進屋去。
花伶看著他們,再懶懶地瞥了一眼燃了一半的香,道:“你離開了十炷香的時間,該如何解釋?”
“我……”陶月兒剛想坦白,卻聽季寒羽不耐地打斷道:“解釋什麽呀?陶月兒又不是你的丫鬟,你一個被她養著的人,她去哪還要跟你報備交代?你當自己是誰啊?!”
“這裏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花伶懶得跟他吵,淡淡說完,繼續看向陶月兒:“等他走了,我再聽你說。”說完,花伶便再次拿起書,風輕雲淡的翻看著。
陶月兒看了看季寒羽,有些猶豫。
季寒羽抱著雙手,同樣看著陶月兒,一副“我看你今日怎麽選”的模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