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趙禎感慨之時,信王的貼身侍衛秦忠從橋下過來。
“秦忠叩見皇上。”
他隻是彎腰,卻不跪。
“信王沒來?”
“回皇上話,王爺來了,隻是這市井中,人魚混雜,王爺派秦忠前來保護皇上。”
“信王有心了。”四人一同下了橋。
梁雨香陪同子良出了梁候府,去往回家的路上。
“子良,我今天又惹禍了吧?”梁雨香低著頭,子良跟在她身後。
“香兒,以後這脾氣得改改了。”
“那怎麽改?裝聾作啞不成?”她立刻就不高興了。
“至少要收斂一下,他是聖上,不是一介草民,也不是雨望兄,難不成還要皇上遷就我們不成?”
“皇上也得講理呀,他若是違背了天意,故意拆散你我,哪能說他的好呢?”
臉上除了不悅,還有些無辜。明天他人過錯,為何我們要忍讓?
子良停下腳步,伸手將她眉間的一縷頭發放到耳後,眼神憐愛又心疼。
“香兒,我站這裏,看你回去,我就拐彎兒了。說來子良真的一點不男人,還要香兒送回來。實在是慚愧!”
“子良你說什麽呢?這也計較,多生份。”嬌羞的撅起嘴,好生的嫵媚。
“就到這裏,快回去。”
“好吧,你不用看我,丟不了的。”她轉過身,又回眸,子良還在原地,目不斜視的看著她。
“早點睡!”子良遠遠的喊了一聲。
梁雨香嫣然一笑。她加快了步伐,一蹦一跳的走回去。
越子良看著她的背影,衣衫縹緲,亭亭玉立。雨後春筍般青嫩,成長的特別快。
長發已經及腰,可是卻沒能說出你嫁我可好。
這話說出來就是欺君。
香兒剛剛走到家門口,從門的東邊拐角裏出來一個威風凜凜的身影。昂首挺胸,白玉束發。束腰帶上墜下一枚祖母綠的玉玨。玉玨金絲編製,拖著紅色的流蘇繩。
“信王?”香兒將他打量仔細。
趙祉帶著最讓自己滿意的微笑,看著香兒。
“香兒小姐,我這屬下去集市采購些東西,我看離梁候家近,特來歇歇腳,香兒小姐不會拒客人之外把?”
上次子良生辰,他搶了自己的束發帶,不過也還好,總算是拿到手了,也就不和他計較了。
她回過頭,子良還在街口,等著她回家。
“那你進來吧!”她有些不冷不熱,勉為其難。
“多謝小姐。”他稍微彎了腰,還對這小姑娘禮讓三分。
“你可別這樣,你一個王爺,我一個平民,你跟我作揖,折煞我了。”她一邊往裏走,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子良看她進了府,才微笑著回了越王府。
“小姐回來啦!我還以為小姐要和子良公子多說會兒話呢,都沒敢去找。”彩雲飛奔著過來,嘴裏說的頭頭是道。比她剛來那幾天外向多了。
“這小丫頭哪來的?心思細膩,天資聰穎,碰上香兒這樣沒有架子的小姐,也是你的福氣。”
這趙祉跟誰都能搭上話。
“多謝王爺誇讚。彩雲就是好福氣,沒餓死,沒凍死,還碰上這麽好的人家。”
彩雲一臉幸福看著自己的小姐,相貌出眾,人見人愛。
“哈哈……”信陽高興的笑出了聲,如此鬼靈精怪的小姐帶著巧舌如簧的丫頭。出了門,不怕小姐被欺負。
“香兒,與誰說笑?”梁候走出來,借著燈籠的弱光,定眼一看,竟是信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