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剛一路狂追,越王跑的更快。他雖然滄桑,可當年騎馬涉獵。這些路程,還是在他承受範圍內的。
一夜過後,越王府大門緊閉,院內一片狼藉,空無一人。
梁雨香起床,精心梳洗打扮,然後吃飯喝藥。
“王爺。”
他剛剛早朝回來,看見她今天如此安靜。
“今天還有哪不舒服嗎?”他走過去,一隻手放在她肩膀。她低下眼瞼看一眼,然後抬眼看了信王一眼,卻沒有拒絕他的手。
“沒有。”她淡淡的回答。
“姑娘今天特別好,飯也吃了,藥也喝了。”
梁雨望起床開大門時,滿叔給了他一封信。
“少爺,今天早晨不知道誰放在門口的,老奴不識字。”
信封上所寫,雨望親啟。
他慌忙打開書信,滿滿的兩頁字。
“賢侄望兒:
越家家門不興,僅此一子還病魔纏身。得香兒作陪,犬子年過十八。如今失明,我等踏入尋藥之旅,不知歸途。此事,乃子良一人之事,切要保密。香兒一向善良,若是有問,記得答曰:子良另有所屬。子良雖痛心疾首,可不願香兒惦記,以免誤了終身。帶老朽向令尊問安,保重身體。
越河手書。”
梁雨香跑到越王府,門口一點沒變。隻是,那大門上,被一把大銅鎖禁封。
他從旁邊的樹上翻越上牆,院中扔的,無從下腳。
他慢慢坐在牆上,望著他兒時常來的地方。花園涼亭,回廊婉轉,假山流水,荷花碧池。
比不上郡主府的精致,比不上信王府的闊氣,可是一般百姓,住不起。
他點點痛心,潸然淚下。
越王即使如此落魄,也還惦記他們一家。如此情誼,是梁家之福。
他還沒想好怎麽跟香兒解釋。若是有天她回來,空無一人的越王府,遍地狼煙,她會不會多想?她會不會崩潰?
一路走向書院時,他撞了一次牆,碰了一次人。
“你這人,不帶眼睛出門嗎?”
他的腦裏是空的,所有人所有事,都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
他渾渾噩噩的走到書院門口,楊雲釗已經在門口恭候他了。
“今日月末,該訓話了,你為何這麽晚?”
梁雨望看著他眼前的郡馬爺,想起香兒還在他家裏。
“郡馬爺看看吧。”
梁雨望顫顫巍巍的將手裏握的皺巴巴的手書遞給楊雲釗。
他作為山長,原本是來訓話的,對於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不滿。漫不經心的將紙抖開,然後眼神一點一點的重下來。
“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早上,他家裏亂七八糟,無從下腳。”
“我先回去了。”楊雲釗將書信收起來。
“你別告訴香兒,她已經很難過了。”
無論何時,他心裏永遠不能忘了妹妹。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慢慢走來書院,匆匆趕回家裏。
“少爺,您不坐轎了?您走慢點呀。”
滿倉帶著幾個轎夫在他身後不停的追趕。
他跑著還不是跑回自己家裏,而是往信王府裏跑。
“王爺,郡馬爺來了。”
“這郡馬爺可真負責。”趙祉看了一眼此時特別安靜的梁雨香,手裏拿了一本書,安安靜靜的靠在窗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