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信王妃。”
“你,木流雲?”
“是。”
“你救救我父親吧。”說著撲通就跪下了,他措不及防。
“你父親?”木流雲想伸手去扶她的,趙祉先上前一步。
他彎腰的雙手架在那裏,慢慢退回來。看她衣服單薄,於是解下自己的給她披上。
“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會盡力的。你隻管隨王爺回去,我去你梁候府上看看。”
“他被我氣倒了……”她沮的樣子,很無助。
“他會去的,我們先回去。”趙祉拉她手時,她拒絕了。
剛才木流雲給她披衣服,她沒拒絕。趙祉已然很不開心,可她今天這樣,也是自己衝動,粗心大意造成的。
“王妃盡管回王府,等我消息。”
木流雲離開時,就如一陣風,走起來很快。
梁雨望看著他給父親煎藥,很認真。他的身上有股奇特的異香,梁雨望認為,是藥香。
“他確實被氣的,氣血凝滯。這都是些活血的藥,如果他喜歡喝酒,盡量每天喝一口;如果不喜歡,那就讓他喜歡。找些好酒,慢慢會習慣的。”
“酒?好酒?”對於從來不喝酒的這個家,找點好酒確實困難。原本想起王府裏一定會有的,但又不想給妹妹丟人。
“是沒有嗎?”木流雲將藥煎好,已經傍晚。冬天的夜來的格外的早,他看看天色,該回去了。
“家中無人喝酒。”
“你作為王府的大舅子都不敢開口要兩壇子酒嗎?”
“不願給妹妹添麻煩。”
“我明白了。我去幫你要,而且我保證信王恭恭敬敬的給你送過來。”
“不用,我去別處買些就是。”
木流雲笑笑,他回山上的路上,是路過信王府的。
走到信王府門口,還是那個侍衛,被他紮怕了。
“我找信王妃,請通稟一聲。”天色較晚,他也不願意浪費精力去砸門。
“你……你等著。”
這次沒有人敢阻攔他。不時,梁雨香走出來,趙祉跟著出來。
“大夫,我父親病情如何?”她手裏捧著他的裘皮大衣出來,雙手奉還。
“需要許多好久,可你梁候府沒有,我這身上也沒帶銀兩,買也沒地方買。不如,王妃您自己……”
“府上有,多的是。”趙祉拉她的手臂,希望能多做一點,討得原諒。
“有勞你了,拿了我的錢,去買些吧,需要什麽樣的酒我也不懂,你就看事買。”她解下自己的荷包,裏麵是真金白銀。
“好,就當是診費了,告辭。”他披上自己的衣服,往上山走。
梁雨香還想著,山上哪有賣酒的?
“秦忠,讓人去酒窖裏拿酒,送去梁候府。”
“是。”
她回到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將她拒之門外。對趙祉的這番孝心毫不領情。今天從進去到出來,半天,可是,心卻從頭涼到腳。
“香兒……”
她不說話,拿起桌子上筐裏的針線,繼續縫製嬰兒的衣服。每紮一針,就像紮在她自己的心上,千瘡百孔。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也不停,胡亂地用衣袖擦了眼淚,繼續穿針引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