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稍等,我去試試。”夏木將杯子放回桌子上,提了一盞燈走出門去。
冬寒給他墊了幾床被子,讓他靠在被子上,最起碼能和別人對視。
“三更半夜的,何事?”秦忠和雲寶一同從樹上的吊床上下來。梁雨香聽見說話聲,微微睜開眼睛細聽。
“我們公子想跟王妃說句話。”
“看來,他還健在呀!”雲寶低頭玩弄著手裏的劍。
“他醒了?”她嗖的坐起來,掀起馬車的簾子。
“是,王妃請。”
她一直想問的問題,現在終於可以問了,於是她想都沒想,直接跟著他就進去。
“屬下陪王妃去吧。”秦忠剛開口,她立馬一口回絕了:“不用!”
走進房間裏,濃濃的藥味嗆的她直想嘔吐。
“你們都出去,兩丈之外,不許偷聽。”
“是。”夏木和冬寒是極不放心的,可是兩人也並沒有反駁。
“那塊玉是你曾經戴過的,你救我的時候,我睜開眼,除了看見你的眼睛就是這塊梅心的玉石。”
木流雲知道她想問什麽,於是就自己招來。
“然後呢?”
“我跟著你去了洛陽幫越子良看病,可是你們到的時候我才找到他。我說過他用的是我們的藥,於是為了查清楚,我掀了他的棺。我知道就是打不接,而且我在他胸口看傷的時候,我看見了這塊玉,我並不是貪圖錢財,隻是想留個念想,畢竟你曾經救過我的命。”
就這樣,他解釋了玉石為何會出現在他身上。而且,還落了好。說是給越子良看病,可終究是沒看好。
“這藥確實是信王指使人下的,可我不覺得這是壞事。子良的病同大部分民眾那些不治之疾如出一轍。越往後拖,他會越覺得痛苦,脫發,頭疼。失明,四肢殘疾,提前讓子良走的不那麽痛苦,也算是幫他解脫了。換我,我也這麽做。”
她從進來,隻說了三個字。而木流雲帶著重傷,絮絮叨叨講了前因後果。眼看著他的眼皮已經打架,說話也說不清楚。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並不是多壞,可他害了自己兩年不孕。
“那我的避子藥,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解決的方案?如果不是因為我兩年不孕,我和趙祉剛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陰陽兩隔。”
“我現在說話沒有力氣,你靠近我一些。”他確實虛弱,而且每次輕輕一咳,都會震疼他的傷口。
於是梁雨香往前一步微微低頭,他喃喃細語,說了一通。
“這是我的信物,是我們流雲族的象征,也是一把貴重的鑰匙,我抵押給你!”
他從脖子上扯下墜子,那是一塊象牙做成的鑰匙。
“成交。”她收過他所謂的“信物”,突然間感覺暢快淋漓。她突然挺欽佩木流雲的骨氣與血性,甚至還有些為他人著想。既是私人恩怨,那就私人了結,牽扯一大堆家族的人和下屬,確實不妥。畢竟他們終身總不能跟著她千山萬水的走。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生活的權利,他們原本是自由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