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次真的要去金陵了。
金陵地廣人多,為繁榮聖地,隨便棲身一處,隻要低調行事,衣帽整齊,保護好自己還是不成問題的。
“聽主上的。”木流雲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她,所有的決定自己沒權利參與。
“我感覺自己成了喪家之犬。”
“對不起,都怪屬下當年犯的錯,三生為奴,三生無怨。”
“這一世,沒了趙祉你還有機會為奴,下輩子趙祉會在奈何橋上等我,不用你贖罪了。”聽著無情,但是木流雲知道,她隻是這輩子讓他贖罪,下輩子,主仆都不用做了。
來到金陵,三日之行。走進客棧,總感覺有人盯著她,可是放眼看過去,一片自然而然的景象。
米商送米,菜農送菜,客棧裏的小二和老板忙的無暇顧及,哪有人監視她?
“雲釗。”
楊雲釗聞聲從府衙出來,看見父親站在正院。
“父親。”楊雲釗剛剛出來,兒子宏遠也聞聲出來。
“爺爺。”他開心的跑上去。
“來,爺爺帶你去看看我們家的商行。”老人雖然年齡偏大,可是精神氣色不錯。
“爺爺你稍等,我去稟告母親一聲。”
看著她跑遠,楊父低聲對楊雲釗講到:“找到了,她去了金陵。現在在客棧,日後她有了棲身之地,會有人來告訴你的。”
“爺爺,我母親同意了。”
“我帶孩子去看看,將來總是要接手的,提前去櫃台上看看。”
“是,父親。”楊雲釗答應著,摸了孩子的頭,都快比他高了。
“父親保重。”
盛平腰疾嚴重,剛才公公來時,她都沒能起身。隻是兒子進來說明情況,她便微笑答應。孩子去商行,那是遲早的事。
又一次安身立命,租了房子住在金陵城外。進城之路,一河之隔。
總是喜歡施舍些藥給那些淪落在街頭的乞丐,看見他們衣衫襤褸的樣子,總想起雲寶。
也許是因為對雲寶的虧欠,她總是會不自覺的給他們些銀兩。也不知道,這些年,秦忠過的好不好。
街頭那些乞丐每每看見那個白發的女子經過,總會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時隔兩年,她三十五歲。這是趙祉娶她時的年紀。她此時的冷靜,沉澱下來的心性,和趙祉如出一轍。
藥鋪門口的扁額上,僅僅寫了懸壺濟世四個大字。藥鋪裏有了夥計,他們兩人慢慢教會他們認識藥材,那些夥計的模樣,都像極了雲寶。
她側躺在樓上的閨房裏,輕搖著玉羅扇,聽著街上往來的叫賣聲。
“天鑰姑姑,樓下有病人求你親自看病。”
“有什麽來路?”
“金陵花魁。”
“先把定銀收了。”
“已經給了,二百兩。”
隔著門,聽著那句二百兩,可是震撼人心呢。
後院的木架子上,一框框的藥材一層層擺放,有些需要曬幹。
那些晾藥碾藥的老嫗都是曾經收她施舍的人。討飯終究不是辦法。
“天鑰仙姑,進來天氣炎熱,您還是不要到處亂走。”
“知道了。”從後院的樓梯轉到前堂的藥鋪,她看著那個所謂的花魁。一頭黑發,帶著麵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