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痛苦讓沈閑在一瞬間已經疼暈了過去。
血花濺落在滄瀾蒙著麵罩的臉上,讓他皺了皺眉,後退了一步,看向沈閑的目光更加厭惡而無情。
這一隻手,觸碰了將軍;這人的心,對將軍產生了邪念。
下一刻,短劍再次舉起,已經毫不留情朝著沈閑的心髒刺去。
“閣下似乎,並沒有身在墨都的自覺。”
一道銀白色的鋒芒破空而來,正好衝向滄瀾握劍的手,電光石閃之間,他隻好用劍擋住,一枚棋子大小的銀色飛梭狀的飛鏢落到地上,在青石板路發出清脆的錚鳴。
滄瀾平靜的將手中的劍收回劍鞘,循聲望去,眼中卻並沒有任何驚慌。
遠處狹窄的巷口,不知何時立著兩道挺拔的身影。
為首之人,身長玉立,臉上覆蓋著一張銀色的麵具,墨發未束,翩然飄逸,一身素白衣袍,在銀白色的月光傾瀉之下,周身涼薄清寒,仿佛已經與月色融為一體,羽化成仙。
而他身後的人,正是剛剛開口之人,一身藏青色長衫,同樣麵覆著一張銀灰色麵具。
滄瀾注視著兩人,總感覺那藏青長衫的男子,聲音莫名的耳熟。
“你是何人?”滄瀾朝手下使了個眼色,五人已經無聲無息的將這二人圍住。
“閣下又是何人?”藏青男子問道。
“看來,瓊花樓這些年,是得了聽琴軒的庇護……”滄瀾淡淡的道出了兩人的身份。
傳聞,聽琴軒主人常年麵覆銀色麵具,不知年齡,實則是個嗜血的妖孽。
傳聞,曾有人看到聽琴軒主人將得罪他的人淩遲虐殺,卻仍舊白衣似仙。
這人,即使是他離開墨都多年,仍然還是很好認的。
“看來,瓊花樓十年前忽然失蹤的樓主,就是你。”
白衣男子的聲音清冷寒冽,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同樣道出了他的身份,讓滄瀾的瞳孔微微一縮。
男子淡然的掃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沈閑,遍地的血腥似乎激起了心中的嗜血,清冷的氣息變得有一些紊亂。
“這人,可以殘,但不可以死。”
“嗬……”
滄瀾冷冷的笑了一聲,不欲和他廢話,驟然之間,五道黑影已經消失在兩人眼前。
這世上,沒有他想除卻除不掉的人。
風花雪影四將之中,所有人都覺得花將碧落的輕功最好,隱於黑暗之中,最擅長一劍斃命,卻無人知道,雪將滄瀾的身法,無人能及。
青衣男子見狀,立即就要追去。
“既然他不想讓朕知道是誰,那就不必追了。”
白衣男子阻止道,輕輕地摘下麵上覆蓋的銀色麵具,露出翩若驚鴻的一張臉。
一雙清冷到浮動著碎冰的眼眸,淡淡的墨色氤氳著,泛起冷藍色的神秘光芒。
正是當今皇帝——墨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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