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相深謀遠慮,即使麵對自己的親孫子樓三公子,還是選擇在最後將自己的勢力交給陛下,就是因為相信陛下,能夠洗刷樓家和阮家的冤屈。”
白朔低著頭沉聲說道,他的確是樓相的門客,樓相對他也的確有救命之恩,隻是,他在忠於樓啟宣和守護樓家之間,選擇了另一條報恩的道路,那就是——忠於墨玦。
“阮家的冤屈,終有一天會由阮家人親自洗刷。朕,等那一天。”墨玦淡淡地說道,語氣深信不疑。
他的阮阮,十年了,再不回來的話,他可要等不及了。
墨玦注視著遠方運船之上的月白身影,漸漸消失在天地盡頭,開口道:“陸佑呢?”
“這個時候……陸統領應該在宮中值位。”白朔想了想說道。
“讓他值吧,值到年底。”
“皇上,您的意思是?”白朔一驚,好像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頭。
“太後不會善罷甘休的,朕得去淮州瞧瞧——這把劍,太鋒利了,可不能因此折斷。”
白朔震驚的看著墨玦。
眼前冰雪無痕似的帝王,仿佛一道離弦的利箭,自岸邊輕輕點著腳尖,如同一陣無塵的風,翩然落到了運河岸邊一條小小的烏篷船上。
“陛下,您不能再去了,如今太後因為沈家之事蠢蠢欲動,平南王也回到墨都,沒有您,他豈不是——”白朔急忙的說道。
陸佑統領從小和皇上一起長大,忠心不二,更是習得西極的易容之術,和皇上身材相仿,若是皇上想出宮,便是由陸佑假扮皇上。
除了老太祖和皇上的親信,無人知道。
這也是陛下能同時成為聽琴軒之主的原因。
隻是,這個時候皇上離開墨都,實在是太過衝動。
“不必擔心,塵埃落定之前,太後不敢做任何事。而且朕已經讓玄羽衛提前去淮州的聽琴軒駐守了,你隻需要通知陸佑和蘭敘年,朕這次會早回來的。”墨玦安撫似的說道。
“準備的這麽充分,您早就想去淮州吧……”白朔喃喃道,“那平南王呢?”
墨玦不置可否,清寒的聲音從遠處縹緲的傳來,仿佛漫不經心的淡然。
“南疆太子已經到了趕到了翰沙城,花無岸回漠南的速度,隻會比朕更快。”
白朔:……您既然都想到了,臣還能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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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是這麽任性,朝政什麽的,哪有去追老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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