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阮家的人,若不是先帝留了她們一名,若不是他想著,阮阮一定更想親手手刃仇人,他早就不留了。
“皇兄,流仙裙已成碎片,息南早已屍骨無存,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墨灼搖了搖頭,眼眶微微泛紅。
話音未落,一道充滿殺意的影子瞬間暴起,待墨灼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纖細的脖頸已經被墨玦輕輕捏緊。
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些過分的蒼白,仿佛精雕細琢的白玉,貼合著墨灼雪白細膩的脖頸,每一寸風骨都完美的無可挑剔,帶著一種異樣的相似和契合。
她蹙著眉盯著眼前的男子,墨玦原本清寒淡然的眼中,隻剩下幽藍的冰霜碎屑,仿佛化作冷白一片的冰原,咆哮著令人窒息的殺意。
她知道,她若是再說出一句息南已死的話,這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九皇兄,真的會捏斷自己的脖子。
墨玦手中的力道還在緩緩收縮著,墨灼冰冷的臉上劃過一道譏諷的笑,臉色卻一寸寸蒼白下去,直到幾乎喘不過氣來。
“皇……兄,你,以為,我不想她還活著嗎。”
她斷斷續續的說道,臉色變得青白。
她對墨玦的心情,從來都是感同身受。
若非如此,當年的她,怎會選擇幫墨玦,與他合作坑了先帝一把。
無非是覺得,當初那一眾皇兄之中,唯有墨玦願意為阮家伸冤,唯有墨玦和自己一樣相信小息南還活著,所以這個皇帝,他當也不錯。
可是,十年過去了,她最終還是絕望而不甘的承認,那個女孩,是真的隨著當初那盛世無匹的家族一起殉葬。
灰飛煙滅。
而她的九皇兄,卻還沉浸在自己的夢裏,不可自拔,固執的相信息南還活著。
墨玦終於鬆開手,眼中沒有任何悲痛。
他相信著阮阮還活著這個世上,為何要悲痛。
墨灼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隻手揉著自己疼痛的脖子,許久,抬起眼看著自己麵前風輕雲淡,仿佛純白謫仙的男子。
他仍舊一襲白衣勝雪,寒涼入骨,對天底下的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
“墨玦,你個瘋子。”
墨玦好像聽不出墨灼語氣中的冷意,語氣悠然響起:“林熙,或許是阮阮的弟弟,或許是阮阮的哥哥。”
“林熙是息南的哥哥?”墨灼瞬間睜大雙眸,無比震驚。
怪不得她覺得兩人相貌相似。
“或是弟弟。”墨玦淡淡的說道。
“有何證據?”
“林熙有一個手下叫滄瀾,是阮家的死士;林熙還有一個手下叫樓啟宣,是樓相的孫子,此兩點,還不夠證明他與阮阮有關嗎。”
“足夠!”墨灼點頭,“皇兄說的我對林熙更感興趣了!”
墨玦眼底掠過一抹冷意,帶著淡淡的警告開口道:“這個人,不是你的玩物,你若想找替代品,就去找那個……”
“叫什麽來著?”
“阮北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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