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髒——”
墨玦用完好的左手奪過林熙剛撕下來的布條,胡亂的塞到袖中,身體微微一側,躲過了林熙的觸碰。
林熙:“……您還嫌髒?”
墨玦抿了抿唇,身體又靠近林熙一步,好像是在證明自己並沒有嫌棄她。
他也不說話,仍舊一副委屈又高冷的表情,再次把手往林熙臉前遞了遞。
他不是嫌棄林熙髒,是他自己碰倒了那汙穢的劍柄……髒。
林熙無奈,無法想象,墨玦平日裏一副清冷睿智的樣子,現在卻像個有些脆弱幼稚的孩子。
隻是,他到底是為了救自己才受的傷,林熙稍微低頭,輕輕地對著他受傷的手指吹了吹,聲音比平時溫和許多:
“吹一口仙氣,這下不疼了。”
“嗯。”
他溫順的應了一聲,那雙水墨描繪的眼眸掠過溫潤輕緩的藍色光芒,仿佛潺潺流動的清泉。
一旁,玄昌看到這兩人居然不理他,還在喋喋不休的吼叫。
“林熙,你知不知道,沈良可是太後的親侄兒,他的母親鄭國夫人可是老夫的妹妹,當今太後的妹妹!你和這個人狼狽為奸,老夫就是被押回了墨都,也不會放過你!”
墨玦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逝,仍舊對著林熙伸著手——求吹吹。
“押回墨都,你就完啦。”一道輕柔纏綿的聲音響起,隨即,原本的玄羽衛外圍,再一次出現了數不清的士兵,隻是這一次出現的士兵,穿的是淮州官兵的衣服。
“皇上,小女子怕您受傷,特地叫了他們淮州的官兵,讓他們自己清理門戶,您……不會怪罪小女子吧。”
墨灼一身風塵打扮,麵覆薄紗,自秦風身後走出來,聲音冰冷而恭敬的問道。
哼,林熙明明是叫她帶著玄羽衛來幫忙,墨玦仗著自己是皇帝頂替她來救場,嘖嘖嘖,自己的皇兄,還真是打了一盤好算盤。
墨灼掃了一眼墨玦受傷的右手,歎息一聲,恐怕林小將軍心中見墨玦如此,會有一絲觸動吧,好人都讓他做了,她可不想給自己這狐狸一樣的皇兄做嫁衣。
墨玦眸色一暗,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手,負手而立,神情冷淡的看向墨灼。
不怪罪個鬼!
墨玦默默地在心中將墨灼從關係尚好的妹妹,劃到不識抬舉的女人一類。
打擾大舅哥給他吹手手的人!
墨玦看向還在叫囂的玄昌,冷冷的開口:
“沈良禦前行刺,已經被朕親手除掉,巡鹽禦史玄昌欺君罔上,治大不敬之罪,念在他是太後庶兄的份上,押回墨都,問斬。”
“皇上,你竟然是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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