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台算著賬目的掌櫃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包間,見林熙二人在窗口隱隱露出麵容,卻沒有阻止說書先生的話,似乎也在聽書。
“我當然知道是什麽日子,不就是那時候雲戎關一戰,咱們北墨大敗,上將軍林熙力挽狂瀾初立軍功的時候嗎,你講了好幾次了,什麽林將軍大戰南疆太子,什麽生擒南疆副將……”
墨玦看向林熙,見她正認真的聽著,便給自己到了一杯酒喝起來。
林熙的眼神有些悠遠懷念,雲戎關那一戰,花無岸的軍隊打的何其慘烈,也是那一戰,乃是花無岸剛封為平南王,而她初露鋒芒,成了平南王手中最鋒利的長槍。
墨玦緊了緊手中的酒盞,在一旁忽然問道:
“林將軍大戰南疆太子?朕記得南疆皇帝今年已經七十歲高齡了,年初的時候,就傳來消息說快病死,那南疆太子豈不是已經是個四五十歲的老男人,應該也要即位了吧,他的風格和戰術,你清楚嗎?”
林熙一愣,回憶了一下,以為墨玦是在和她討論戰術,認真的反駁道:“小白,你難道忘了司徒嵐不是南疆老皇帝的兒子,而是他的孫子?他今年才二十多歲吧!”
很好,還記得叫什麽,還知道具體的年齡。
墨玦默默地拿起自己心中的小本本記下來:南疆太子司徒嵐,曾經和阮阮在漠南相識,彼此熟悉。
“我說的可不是平戎關那場大戰,我說的是平璽七年的今天!平戎關一戰是在那年年初發生的,今天發生的事兒,可關係著當年整個北墨的走向,是咱們當今皇上崛起的日子!”
那說書先生滿臉唏噓之色,一雙虎目透著詭異,猛地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在流雲齋掌櫃和幾名店小二有些期待的目光中繼續說道。
“平璽七年臘月初一,也就是七年前的今天,皇上從太祖皇帝手中接下玄羽衛的玄印,終於和那禦爵王墨曄皇正麵起了衝突!”
“就這事兒啊,哪有什麽意思,禦爵王早死了六七年,屍骨都臭了。”
掌櫃搖了搖頭說道,今日的說書先生似乎借著茶花節醉了酒,喋喋不休的說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還很是沒意思,還好今天流雲齋被包了場,左右也就是樓上的兩位公子在聽。
“小白,你說你是樓相的弟子我信,但是,你說太祖他老人家怎麽就看上你了?莫不是看你長得比禦爵王好看?”林熙聽到說書先生說起禦爵王,有些微醺的問道。
當初太祖皇帝墨天鴻禪位給先帝之後,早就不理政事多年,連阮家覆滅他都絲毫不理會,結果轉手就將先帝都得不到的玄羽衛,給了當時還默默無聞的九皇子墨玦。
此事轟動一時,也正因如此,本以為太子之位十拿九穩的禦爵王墨曄皇,才注意到他還有個不起眼的九弟。
墨玦摩挲著手指的青玉茶盞,眼中純粹而幹淨,看向林熙沒有一絲隱瞞。
“太祖的確是覺得朕好看,最重要的一點,是墨曄皇自己得罪了太祖,太祖不滿意的繼承人,先帝也不敢如何。”
“原來是這樣,那禦爵王的確沒你好看。”
林熙在腦海中搜尋一番,就記得禦爵王墨曄皇平時裏是個目中無人的模樣,一直給她種驕縱傲氣的感覺,因為莫念當時也是奪嫡的一大熱門,所以她平時和墨曄皇走的並不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