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林熙心中怨懣著阮寒空,但直到後來,她也成了守護著這片土地的將軍,才明白了他的感受。
阮家人,是如此愛著北墨的江山如畫。
林熙跪倒地上,她身後的熙南軍有的雖然不解,那麽多年了,很多人對阮寒空的印象已經固定成為曾經通敵叛國的罪人,也有人不相信阮寒空是真的無辜,但他們無一例外都相信自己的將軍,毫不猶豫的跟隨著她一同跪了下去。
一陣秋風瑟瑟,吹拂起林熙的青絲,同樣,吹動了她手腕上帶著的鸞鳳玉鐲。
她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隨即站起來,凝望著這塊石碑,忽然拔出斬夜劍,劍尖銳利的掃過石碑,在上麵刻下一行字——阮寒空之墓。
父親,這一刻,他不再是北墨的大將軍,也不是肩負阮家使命的小兒子,他隻是,阮寒空。
“將洛陽將軍的墓立在此處,厚葬。”
*
墨都。
宣德門外,火光衝天而起,殺聲震天動地。
皇宮的甬道傳來悶雷般滾動的轟鳴,剛回到墨都的墨玦立在玄武殿中央,淡漠的注視著大殿的門口。
昨日他才趕回墨都,就得知陸佐果然是被莫念收買,才下旨為莫念恢複身份,封其為天爵王,更是派人將白朔與蘭敘年軟禁。
在他動用了聽琴軒的勢力將二人救出的第二天,淮南王墨曄陽,公然起兵......造反!
墨玦手中的禦林軍,同樣被墨曄陽收買,禦林軍統領倒戈,以當今聖上乃是西極太子假冒為理由,清君側,與墨曄陽手中的淮南軍隊集體攻入皇宮。
而此時,玄武殿內除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宮女和無力反抗的臣子,墨玦身邊再無其他人。
“陛下,淮南王入宮了!”白朔趕到百官麵前,衣甲沾染著血跡斑駁,穿著粗氣跪到地上稟告,“淮南王率叛軍,已至宣德門,玄羽衛由長公主率人趕來,但......長公主和淮南王,是一夥的。”
話音剛落,墨曄陽踏碎殿外如血的夕陽,提著手中還滴著血的長刀,出現在眾人麵前。
從前癲狂的淮南王一身黑衣,狹長的雙眸微微眯著,充滿狠辣和殺意,周身散發著陰冷的寒意,讓人看了忍不住膽戰心驚。
轉眼間,禦林軍已經將墨玦與百官團團包圍起來。
“墨玦,你輸了。”
墨曄陽冷笑著說道,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禦林軍統領站在他的身旁,態度恭敬無比,不敢去看墨玦的眼神。
“若是今日你跪下來朝本王求饒,一紙詔書,將皇位禪讓給本王,本王或許會一時心軟,饒了你一條性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