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家,一夜之間覆滅。
世家大族之間相互傾軋,皇室血脈之間手足相殘,他隻是冷眼旁觀。
他自從退位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阮天豪。
墨天鴻噴出一口喉中的淤血,緩緩睜大了眼睛。
“朕......”
“是朕對不起阮家。”
“阮,阮......”
墨天鴻張著手,眼神看向虛空的某處,好像在與什麽人對視,最終,失去了光芒。
花無岸平靜的看著墨天鴻斷氣,抽出彎刀,用他的龍袍將刀身上的血跡蹭掉,一下一下,直到彎刀變回雪白銀亮。
許久,花無岸恢複了往日的狂妄傲然,隻是眼底多了幾分悲涼,看向大殿的深處,淡淡的開口道:“出來吧。”
“親眼看見自己的皇爺爺死在自己麵前的感覺,如何?”花無岸看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年輕帝王,眼中殺意浮現。
一道紅光霎時間直衝墨玦的脖頸,墨玦皺了皺眉,麵不改色的側了側頭,躲過花無岸手中的利刃。
“感覺......”他輕輕勾起唇角,笑容如清泉清冷而涼薄,“不錯。”
“本王來的時候就發現碧落已經在你的手中了,那封信,不是他能寫出來的,所以......是你寫的吧?”
“是。”
“這招借刀殺人,陛下做的可真是天衣無縫,本王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你,若不是你,本王不知道落梅閣的梅亦水是墨天鴻的人,也不知道當初是墨天鴻默許了先帝賜殿下毒酒。本王明知道是個陷阱,但因為得到了真相,也不得不親自來殺了墨天鴻。”
“墨玦,你是這世上除了墨天鴻,又一個成功算計到本王的人。”
“北墨皇室,的確是詭計多端。”
墨玦挑眉,道:“先太子也是北墨皇室。”
“他與你們不一樣!”
花無岸深沉的說道,提到墨曄玄,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他是這世上最賢能之人,他愛民如子,明明多智近妖,但阿玄從未想過爭權奪勢。”
“他是傻嗎?不,阿玄唯一錯的一點,就是相信著皇族之中有著兄弟親情。”
墨玦回想起記憶中那個矜貴優雅的男子,墨曄玄是唯一一個稱得上自己皇兄的人,他無法反駁花無岸的話。
“先太子的那杯毒酒,是朕親自端給他的。”
墨玦盯著花無岸漸漸泛紅的眼睛,眼底的幽藍色流光旋轉著,迷幻莫測。
“臨走前,他曾對朕說,若是魏忘川還活著,就將一句話告訴他。”
花無岸的臉色慘白,孔雀翎毛般的睫羽在慘白的肌膚上烙印下神秘的陰影,他的眼睛睜的極大,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和表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