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忘川的心中,這北墨的皇帝,隻有太子殿下配當!”
“阮家乃是亂臣賊子,平之,可平北墨,殿下,此事也是陛下默許的,否則我與墨曄皇也不會——”
“你走吧。”
墨曄玄頹然的垂下手,瞥過臉去,不再看他一眼。
“殿下——”
“......本殿累了。”
他擺了擺手,好像極為疲倦,眼底漆黑,讓花無岸一下子忘了氣憤,又心疼起來。
“好,我走,但忘川永遠不會離開殿下的。”
花無岸承諾完,毫不猶豫的折身離去,他走的憤怒又灑脫,胸懷天下的青年自認為自己聰明絕頂,為墨曄玄鏟除了最大的障礙,卻沒有想到,一切,正是災禍的開始。
他沒有回頭,自信的相信墨曄玄最終一定會想明白,也一定會原諒他,淺色長袍搖曳出一道妖異弧度,銳利如芒。
花無岸也就沒有看見,墨曄玄深深的望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出一句挽留,卻好像要將其一筆一劃的鐫刻在心房。
“忘川,你可知我在意的,自始至終,也隻有一個你而已。”
“罷了,你不知道,也好。”
“你活著就好。”
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到地上。
七日後,華九章關門弟子花無岸奉旨領兵出征漠南,阮家軍敗落,新王戰勝舊王,打贏南疆大軍,成為新的傳奇。
一年後,花無岸再一次臨危受命,率軍作戰,帶三千鐵騎突襲南疆三萬大軍,獨闖敵軍軍營,殺敵千人,七進七出,令南疆聞風喪膽,逼退南疆退守翰沙城外,再不敢進犯北墨半步。
這一別,就是輾轉風塵,餐風飲露;是冰封萬裏,鐵甲寒衣;是屍山血海,天人兩隔。
大軍得勝歸來之日,太子墨曄玄因謀逆造反,被皇帝賜毒酒一杯。
花無岸立於東宮門前,看著昔日門庭若市的東宮,如今門可羅雀,淒涼悲慘,連百姓路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這是報應。
他害了阮家,阿玄卻替他應了劫。
瑟瑟秋風入骨,花無岸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哭的悲痛欲絕。
世上再無魏忘川,從今隻剩花無岸。
苦海無邊,回頭,亦無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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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茶沒有把墨守缺放進來。
這是兩個人的故事。
“布拉格紅人館
花開彼岸本無岸,
魂落忘川猶在川。
醉裏不知煙波浩,
夢中依稀燈火寒。
花葉千年不相見,
緣盡緣生舞翩遷。
花不解語花頷首,
佛渡我心佛空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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