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雙洗漱好出門時,阿聹已經套好車在門外侯著了。
看到她出來,笑著迎上來,“少夫人,少爺這會子應該已經散朝了,我們過去剛剛好。”
言雙點頭,“那便走吧。”
馬車開拔,一路搖搖晃晃出去了。
到時果然見慕梵卓已經在了,他早已換下了身上的朝服。一襲竹青色衣裳,平添了一股溫潤之感,翩翩濁世佳公子一般。
言雙看到他便笑逐顏開,歡歡喜喜從車上縱下去,跑到他麵前抬起臉問他,“這麽著急把我喚出來,我們做什麽去?”
“跑得這樣急,當心摔著。”慕梵卓笑著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道,“昨日父親在飯桌上說起的龐校尉可還記得?”
言雙點點頭。
慕梵卓笑著解釋,“他與我在一處任職,私交也甚好,前些日子喜得了長子,於公於私我們都該去恭賀。”
大戰在即,父親這般不過是提點他要安撫麾下將士。且龐力言是得力之人,他斷不能太過慢待,他親自前去恭賀,於公顯得他禮賢下士,於私則更多了些親密。
言雙聞言有些著急,“你這人,怎麽不早說,也好叫我備些禮品過去,這樣子兩手空空的成什麽話?”
慕梵卓不管不顧攬住她往車上帶,“隻管跟著我去便是了,他若敢笑話你我就軍法處置了他。”
言雙撇撇嘴,她真是沒見過比他更厚臉皮的了。
腰間忽然一痛,慕梵卓在她腰上不輕不重掐了一把,威脅她,“不許說我壞話。”
言雙如臨大敵,這人會讀心術麽?便再不敢胡思亂想了。
路上慕梵卓告訴她,為龐校尉誕下長子的並非他的原配嫡妻,而是一個妾室。
言雙奇怪,既然並非嫡妻嫡子,怎麽倒值得他親自前去恭賀?
慕梵卓不欲跟她說起朝堂上的醃臢事,隻問,“你猜那妾室係誰?”
“誰?”言雙疑惑。
慕梵卓笑意斐然,才道,“便是前幾日說起的式微。”
言雙驚訝,當日慕梵卓借式微向她說明什麽是戰爭,她以為故事中的都是很遙遠的人和事,卻不想竟如此之近。
不過,她更關心的卻是,“式微雖曾經是大家小姐,可到底家道中落沒入賤籍了。那龐校尉卻是家室顯赫,能將她納入府中,想必也是力排眾議的吧,可見他們情深似海。”
慕梵卓湊近她,眼睛是促狹笑意,“我也對你情深似海呢。”
言雙縮著脖子躲開,隻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隻唇角卻高高揚起。
慕梵卓見狀伸手將她拉過來,抱坐在懷裏,兩人四目相對幾乎碰到鼻尖,車中的溫度漸漸飆升。
他緩緩貼近了她,去尋她柔軟的嘴唇。
正在這時,車卻停了,阿聹在外高聲道,“少爺,少夫人,到了。”
言雙如夢初醒,急急退開。
慕梵卓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阿聹抽筋剝骨。
龐力言親自迎出來。
言雙打量他,不禁感歎,當真是有什麽樣的將便有什麽樣的兵。龐力言生的高大魁梧,儀表堂堂,眉宇間一片磊落,也是個極俊俏的郎君。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