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形勢愈發緊張起來,前方有探子回報,東夷邊塞的幾座城池都安插了觀望台並有大批軍隊調去兩國交接處。
那寧賊卻也不消停,錦西是寧賊的老巢。安插過去的眼線遞回消息,竟幾日未見寧賊在城中,隻怕他悄悄潛入北地周朝來,慕梵卓不得不留心。
好容易得了空,慕梵卓便抓緊了時間拿過那信看,不知不覺心中堆積的政務軍事便一掃而空了,看到最後那句話,更是喜不自勝,禁不住輕笑一聲。
心裏有些別樣的情緒生出來,平日衙門裏穩坐如鍾的少將軍此刻竟就有些坐不住了,揚聲喚了阿聹進來問道,“可還有旁的事不曾?”
阿聹覷一眼慕梵卓的臉色道,“少爺,帝姬殿下的車架已經到了衙門外麵。”
慕梵卓皺了皺眉,“哪個帝姬?”
阿聹回道,“是譽歆帝姬。”
慕梵卓眉間更鎖緊了幾分,“且不說衙門乃辦公之地,現在已經是這個時辰了帝姬跑來作甚?”
卻不緊不慢在案上鋪好紙,道,“你不必管那些,隻要將這信再傳給少夫人便是。”
略一思索,提筆寫下,“既娶之,則愛之。既處之,則惜之。喜也憑你,笑也任你,氣也隨你,愧也由你,感也在你,惱也從你,吾從來不會心口相異。唯願得一心人,朝朝暮暮老。”
遂細細封了交給阿聹,阿聹笑道,“少爺放心,奴才定親自送到少夫人手裏。”
待阿聹走了,他不過將將坐下,譽歆便哭著進來,迎麵便道,“玄卿哥哥,你定要救我。”
慕梵卓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才道,“你怎麽了?”
慕梵卓深得太後喜歡教養宮中,與譽歆自小相識,所以私下裏便沒有那樣多的繁文縟節。
不問還好,一問譽歆登時哭的更凶了。
慕梵卓無奈扶額,“你隻叫我救你,卻又不說為什麽,我又不是神仙,哪裏猜得到?”
譽歆這才抽噎道,“玄卿哥哥,父皇要送我去東夷和親。聽聞東夷國主麵貌醜陋,殘暴嗜血,何況,他的年歲都與父皇一般了,我若嫁過去,會死的,嗚嗚……”
慕梵卓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早前皇上是提過要通過和親來暫緩兩國關係,但是被慕梵卓等一眾大臣否了,並且也決定了要發病征討東夷。既然如此,又作何對譽歆舊事重提呢?
慕梵卓問她,“當真是皇上親口說的?”
譽歆眼睛哭的紅紅的,攥住他的袖子,“玄卿哥哥,你不相信我麽?”
慕梵卓並非不信,他隻是相信天子不會隨意承諾,更不會無緣無故地說出這麽一句話來,可看著譽歆的神情又不像是說謊。
見他不說話,譽歆的眼睛更紅了幾分,嘴巴一撇當即又要哭,“玄卿哥哥,持芳不想嫁去東夷。”
慕梵卓一陣頭大,忙忙道,“不會的,皇上想必是與你說笑,我們與東夷勢必要有一戰的,既這麽的,便不必再來一宗和親多此一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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