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忙碌了一天的左相回家,在皇宮已經知道了大概內容的他,將左殤景左知琴劉氏等三人叫到一起,追問一遍之後,他沒了聲音。
沉默了一陣之後,左相問三人:“你們是怎麽想的?啊?怎麽想的?”
三人都不敢說話。
最開始,知道公主要嫁到自己家來的時候,左知琴對南宮鳳的到來,除開期待之外,更多的是懼怕:作為左相家裏的大小姐,她跟京師裏許多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早就對南宮鳳刁蠻任性的個性,如雷貫耳。
聽說這是一位連當今聖上的賬都不買的公主,偏偏她還極為受到聖上與皇後的寵愛。
這樣的一個人,左知琴當時就覺得自己隻怕在她的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第一天,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真實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左知琴不敢抬頭、不敢大聲說話,呼吸也放得極輕。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漸漸地忘記了最初的這一份謹慎害怕,甚至開始不把對方放在眼裏——今日,從怡情軒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左知琴開始慢慢地回憶起了過往,越是會議,她越是被曾經自己的那些行為給嚇得半死。
雲裳說了會一件一件地跟自己算,而她回憶起來的每一件,似乎都可以判自己死罪。
關於這一點,已經讓左知琴不安了一天了,現在再聽到左相的質問,她緊張了一天的情緒,再次崩潰,突然就跪了下來,哭訴:“父親,你救救女兒吧,救救女兒吧,女兒不想死,公主她、她想讓女兒死。”
“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嘛去了?”當聽到了劉氏左知琴還有左殤景跟雲裳相處的那些真相,左相是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女兒知道錯了,父親,女兒真的知道錯了,你救救女兒吧。”
“我怎麽救你?你讓父親怎麽救你?你得罪的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公主,你說你讓父親怎麽救你?”
“救救女兒吧,救救女兒吧……”
左知琴也不知道該怎麽救,可現在她唯一能依賴的,也是唯一能看到希望的,隻剩下左相了。
“應、應該不至於死這麽嚴重吧?”劉氏有些遲疑地開口說道,“我們畢竟也算是她的家人啊。”
從怡情軒回來,其實劉氏跟左知琴差不多,都是忐忑不安了一個下午的時間。不過她的害怕並沒有左知琴那麽強烈,主要的原因便是因為她堅信說到底他們也是雲裳的“婆家”,她再怎麽心狠,也不可能要他們的命不是。
就算是她想,皇上看在左相的麵子上,也不可能答應她的。
“你是受的教訓還不夠嗎?”豈不料劉氏“家人”的說法,讓稍微緩和了一些情緒的左相再度暴走了,他反問劉氏,“那是當今天子的女兒,是公主,跟她成家人,你是要造反嗎?”
都說君臣父子,“君臣”兩個字永遠都被擺在了前麵,便是在告誡所有的人,“君臣”才是衡量一切的最優先標準。比如現在,他們左家跟南宮鳳之間的關係,首先就是左家乃是南宮鳳的家臣,劉氏這樣“家人”的稱呼,在私底下說說可以,但卻永遠不能擺到明麵上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