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將那杯水拿到房間,倒了幾粒藥出來,給周聞宇喂了下去。
見他吞下去神情仍舊痛苦,我便扶起他,“你還是躺床上吧,坐著對胃也不好。”
但我也是高估了我的力氣,我才發現周聞宇不僅高,生了病過後整個體重壓過來還真是不得了,至少我是抬不動的,硬是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他拖到了床上,害的我還出了許多汗,喘了幾口氣才平息。
吃了藥過後的周聞宇好似恢複了一些,聚攏的眉間緩和,連緊抿的唇也放鬆了不少。但我怎麽越看越不對勁,便叫了一聲,“周聞宇?”
他沒有理我,回答我的是均勻的呼吸。
睡著了?
我伸手戳了戳他,可是他一動不動,。
我去,他怎麽睡著了?不是要說給我東西的嗎?怎麽東西還沒給我,自己生了病就睡著了?
唉,我歎了口氣,真是造孽,合著這家夥是帶我回來做急診醫生的。
可是看到周聞宇病懨懨的樣子,我撇了撇嘴。
怎麽辦呢?要說我方心怡心善,總不能看著周聞宇垂危病榻,這麽個絕色男人說出去是因為生了病照顧不周死的,那我可成了莫大罪人。想想他這麽睡也不是辦法,我便善心大發,將他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拉過被子給他蓋住。又順便給他收拾了一下剛才被他打翻的東西,免得他說我服務不周。
我跪在地上收拾,正看到那個有些破舊的鐵盒子,才想起來周聞宇剛才手裏拿著它,難道這就是要給我的東西?
到底是什麽東西?
於是我坐到床邊,好奇地打開這個盒子,卻是一愣。
“基礎訓練(語文)。”
這不是我們高中的練習冊嗎?普通的封麵,普通的材質,統一的版本,無盡的題量,時隔多年的泛黃,歪歪扭扭的字跡,周聞宇要給我這個?
他什麽意思,督促我長這麽大還不忘學習?
我疑惑地拿出這本練習冊,封麵的紙都有些褶皺了,上麵滿是歲月的痕跡。
翻到扉頁,竟是我的名字?
這是我的練習冊?
怎麽在周聞宇這兒?
難道是我送給他的什麽禮物?
可是我也不至於把練習冊當作禮物送給他的吧?
那不是小巫見大巫?等著被笑話?
不過翻了幾頁,我才發現這哪兒是一本普通的練習冊,分明是我的畫稿?
我差點忘了我那時的癖好,因為怕上課畫畫被老師發現,於是乎,幹脆趁老師講題的時候直接在練習冊上畫,反正練習冊是不收的,而且檢查作業的也隻是課代表。要知道我一個學渣對上課的知識實在沒有渴求,每次聽老師講題目就跟聽天書似的,有那功夫聽課,還不如拿來畫畫。也不知道是老師講得越帶勁,我的靈感也越豐富,老師好端端上課,我便好端端創作,將能畫的角落都畫了圖案,於是一本普通的練習冊在我手下瞬間成為了一本畫冊,不僅有可愛的圖案,還有一些劇情走向。
但這和周聞宇拿著我的練習冊有什麽關係呢?難道是他向老師告發了我?但我高中時期被約談好像並不是因為在練習冊上作畫呀。
不對,我又盯到我畫的幾個圖案上,靈機一動。
同人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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