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外婆的莉莉

關於紀寶榮的腿。 首先傳出紀寶榮和徐水香算計徐家良。 徐家良不是外人，是咱徐家村的，姓徐的都是一個祖宗，徐水香也是。 其次徐水香在村裏裝，一個女人，大家還給點麵子。而紀寶榮不需要徐家村了，人家眼光在京城。 這時候，誰還扒著紀寶榮？他也沒那麽大能耐。 秀才啊，秀才罷了。 紀寶榮在自己家被打斷腿，揚升逃走。 鄰居都是兩天後才知道，咋辦？繞道走啊。 你難道想被賴上？這是很可能的。 不說紀寶榮有沒有打斷徐家良的腿，他在徐家良那兒賴了十年是事實。 十年，不給婚書，還罵徐茉茶。 徐茉茶這孩子，和她爹娘差不多，紀寶榮是實在過分。 而、徐茉茶敢給紀寶榮撒雞血狗血。 雖然有人猜，是徐家做的。說起來徐家良沒這能耐，沒準錢家有。 但，你想被徐茉茶撒狗血嗎？ 徐家良再一般，也是地主，交往還是有一些的。 錢家就更厲害了。所以，繞道走，嘛也不管。 徐家村也不想傳這事兒，不是多好的，紀寶榮到底是秀才，沒準是一堆麻煩。 聽說揚升將紀寶榮錢財都卷走了，紀寶榮說有二百兩銀子。 大家更繞道。紀寶榮哪來的銀子？都是徐家良那兒騙的。 徐家良養了他，還騙著這些銀子，說鄉試沒錢，這種人，你敢理？ 錢永寶從豆藿這兒沒問到什麽，反而出去打聽了回來說給徐茉茶聽，當真是興奮，再來一塊瓜。 一群人坐著過節，瓜、糕點、和中秋差不多？ 徐茉茶樂，想起吃瓜群眾。 她隻要愉快在家吃瓜就好，紀寶榮有能耐慢慢作。 腿斷了，這科的鄉試是完全沒指望。 拖上幾天，他的腿、就算神醫能治，下次麽。 晚風吹來…… 晚風輕拂澎湖灣，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綴斜陽，隻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懷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 踩著薄暮走向餘暉暖暖的外婆的澎湖灣。 錢老太太聽著外孫女哼唱外婆，她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錢秀英有著三個女兒，但老太太喜歡莉莉，也憐她隻有一個。 錢靄英沒得閑，去京城，得準備秋冬的衣服。出門，總得體麵一些。 徐茉茶閑說：“出門，路上也不定要太好，好了容易招賊，去京城，誰都知道身上帶了。若是要扮氣勢唬人，爹也扮不出。所以，幹淨整齊最好。” 錢靄英看女兒。 徐家良嗬嗬，親閨女。 錢老太太覺得外孫女說啥都對：“財不露白。” 錢媛笑：“意思不要穿太好。” 徐茉茶說：“裏邊穿自己舒服，外邊是給人看的。” 錢老太太點頭，我外孫女說的都對，我外孫女太懂了，像我。 錢永寶好奇：“京城好玩不？” 徐茉茶說：“你好好讀書，將來進京趕考、做官。大家跟你去京城開開眼界。” 錢老太太點頭，太對了。 錢永寶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