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建水碓

午後，陽光。 正院雖然高、嚴，外邊一圈樹，裏邊光好得很，陽光直照到屋簷。 徐茉茶和老太太、老爺子各坐一把椅子，前邊擺著矮幾。 瓜果茶點，不追求太好的，也是很滋潤了。 錢老爺子想了幾天，問外孫女：“還有什麽想法？” 徐茉茶眨眼睛：“外公英明，我打算往山裏走走。靠山吃山，咱後邊桐柏山，一向還有些傳說。” 桐柏山不是小山，而是一山脈，長大概二三百裏，寬有四五十裏，主峰柏梁山，而這邊都算支脈。柏梁山麵朝柏州了。 錢老爺子嚇著：“一人不能往深山去，不僅有狼，據說還有虎豹。” 徐茉茶點頭：“做些準備再去。” 看樣子打定主意。 老太太寵著：“叫永豐、永貞哪個陪著。” 徐茉茶點頭、態度誠懇省的叫老人操心：“快秋收，過了中秋再去。山裏若是好東西，帶回來過年。” 老爺子皺眉，嬌嬌軟軟的外孫女，十分攔著怕是難。 徐茉茶笑，巴掌臉、眼睛更是水靈：“外邊溪水不錯啊，為何沒建水碓？” 老爺子注意力、立馬被拉跑。 水碓，老爺子老太太都知道，水碓鄉還有個有名的作坊，鄉都改名了。 舂米是自己來，油就能從人家油碓買。 他們還弄水力紡紗，水碓本來指舂米，這紡紗、沒咋弄起來，所以就叫紗碓。 總之，徐茉茶說：“溪對麵有地方，建個水碓，不僅徐家村能用，周圍幾個村也能用。我琢磨著，就不收錢了，賺個吆喝。” 老太太得意：“你這孩子。” 徐茉茶說：“別說現在懟紀寶榮，以後若是咱家有讀書的，或者行善積德保佑娘生下兒子健康成長，叫一本萬利。水流不大，我們來堵，就算每天碓的少，總能省下力氣的。若是要人看著，那就每擔收幾個錢。” 農民賺錢難，哪怕要他一個錢，都可能退縮。 但不是絕對的。 徐茉茶琢磨著，以後有賺錢的路子，手裏有幾個錢，他們就樂意了。 不愛花錢，那都是被沒錢逼的。 錢老爺子已經想明白：“這可以。我去打聽，要多少本錢。” 為女兒行善積德要緊。偌大家業沒兒子，多少人燒香拜佛呢。 二百畝田的祖業，相對於平民，真很不少了。 徐茉茶記得，水碓隻要在一邊，好比散到一溪的水，引到一處，水多力量大。然後築堤，落差越大衝力越大。 這溪水從山裏流出來，春夏發大水的時候，還是挺恐怖的。 或許還能將水力紡紗再倒騰一番，那不急。 錢老爺子明白的很：“問好了，冬天就能修，水少。” 徐茉茶一時摩拳擦掌了。 錢老太太摟著外孫女樂，我外孫女就是怎麽怎麽好，像我。 錢老爺子說幹就幹，叮囑外孫女：“不得去深山。” 徐茉茶站直了：“遵旨。” 變天，好像要下雨了。 紀寶榮還在大門外，沒吃沒喝，盯著徐家恨死了。 徐茉茶不介意，雙方本來就是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