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錯過的戲

早上，錢老爺子將扈通請來。 扈通和徐家良比較熟，對徐家大院也算熟了。 徐小姐果然要送扈伯載讀書，這小子還從他那兒偷學，扈通是感慨。 請他來，算是給扈伯載啟蒙帶考較，好事。 若扈伯載將來真有那本事，他也得個香火情。 書房，扈通、扈伯載進來，都敬畏。 這書房對他們是頂好了。扈通不過是童生，倒不用擔心誤人子弟。 扈伯載是興奮，看錢永寶，首先得將他比下去。 錢永寶給激起鬥誌！他、不如紀寶榮還能不如這小子？以後不是更失寵？ 堂屋前屋簷下，徐茉茶、錢媛、老太太都在這兒。 有一點期待，若是扈伯載偷學，都能學的不錯，證明他天賦，那就更有培養價值。 廚房，豆蔻和紅豆看著燉肉，請裏正當先生，請他喝酒是必須。 屋簷下，徐茉茶算著，賺銀子。 錢媛為表妹擔心：“你說說，七八歲能不幹活，去偷學，小姨子能不鬧事？” 一般人家孩子都讀不起書，何況是扈嶠小姨子。 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 扈伯載從書房出來，可高興了。 錢永寶特蔫，感覺不會愛了。 錢老爺子和扈通還有事要談，就說作坊，也算裏正管著。 扈伯載高高興興要和姐姐說呢，坐在她旁邊，和表姐說：“我幹不幹一樣，幹多幹少一樣，為何費那勁兒？” 錢永寶來精神：“你還有理了？” 扈伯載解釋給姐姐聽：“我三四歲，小姨子就不養我，大伯、村裏大家給口吃的，我得嘴甜、勤快，能做的做一點。但到小姨子那兒，幹再多也沒得吃，後來，我就在外邊混。山上能吃的也多，村裏人看見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徐茉茶看他，臉上沒疤，牙齒竟然整齊又白。 扈伯載笑起來，像個乖寶。何況是瘦。 瘦的可憐，胖的可愛。沒救了。 老太太可憐：“你是自己養自己了？” 扈伯載恭敬：“田裏捉青蛙，捉蛇，山上掏鳥窩，打兔子。挖野菜煮一煮，還好這幾年也順利。” 徐茉茶點頭，確實順利。 不過可能這小子跟著人家後邊，有危險，人家也幫他擋一擋。 錢永寶不相信：“你敢捉蛇？” 扈伯載淡然：“蛇好吃，冬天沒得吃，就得靠蹭了。” 徐茉茶問：“這回咋了？” 扈伯載：“小姨子的兒子不是五歲了，明年想送去啟蒙，而建水碓，小姨子想叫我來幹活，說一天十文錢，幹到過年也有一兩銀子。她兒子讀書，我幹活。” 徐茉茶：“所以你禍禍她柴堆。” 錢媛、老太太也吃驚，真是這小子幹的？ 殺雞禍禍，都是不簡單、很可怕。 錢永寶還罷了，或不想輸給扈伯載：“你這麽小，誰會要你？” 扈伯載露出整齊的牙齒，像要吃人：“小姨子戲多啊，水碓是徐小姐要建，誰不知道徐家好人呢？” 徐茉茶：“這麽說錯過了一場好戲？” 扈伯載眨眼睛，難道我做錯了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