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溫因為擔心,右手攥緊薄被。
最後還是閉上眼不去管他。
她給他找了人的,是他自己不願意。
而她,都要離婚的人,更沒必要幫他。
……
十分鍾。
浴室的門被打開,許柔溫緊閉的雙眸,眼皮微微波動一下,神經也跟著緊繃幾分。
男人的腿不便,身邊沒有人扶,需要用胳膊支撐著,吃力的坐上床。
正常人一秒就可以,而顧承需要差不多一分鍾的時間。
直到沒有再聽身邊的動靜,許柔溫皺著的眉頭徹底舒展開。
不動聲色的側了個身,將空留給顧承。
背對著男人,雙眸緩緩睜開。
冰冷的臉色透著幾分複雜的情緒。
二十五年,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
她就是恨他的!
她就是恨他這二十五年,明明還活在這個世上,卻躲避著他們。
她就是恨他,在認出他的時候,依然否認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爸要求他回顧家,他依然不願意回顧家。
如果不是君邵在爸的麵前告訴他,他就是顧承,他依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
即便他心裏清楚,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他就是顧承。
他不願意,所以她也沒有強求。
隻是他們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
他‘死’了的時候,她還在維持著婚姻,因為那是暖的。
現在他活著,她不願意再維持這段婚姻,因為這是冷的。
這一夜,兩個人雖然同枕,卻無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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