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兒,你二哥做的是有些過了,可再怎麽說也是你的二哥,父皇的兒子,父皇老了,不想見到你們一個個走在我前頭啊。”
“二哥所犯下的事,就算我鬆手,太子可願意?這朝臣可都願意?私通番邦買賣兵械,父皇想徇私隨便拉個替罪羊出來就是,難道誰還敢反駁與你?”
一早,蘭笙就得到消息,這太子一派已是狠狠的咬著了景王,如此大威脅,若是留著讓他再複起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嗬,這景王縱容手下貪汙受賄,為了安插自己人,更是使用卑劣手段排除異己,夥同那貴妃母族買賣官位,再者這貴妃更是在宮中仗著皇寵,欺壓新人,殘害皇嗣。難怪大早上的就把他宣進宮來,這是清楚一切都是他在背後出的手嘍。
“笙兒,你還在怪我是嗎?”
鄴帝看著下首嘲諷一臉,言語冷漠的蘭笙,心裏苦澀難言,生為帝皇,後宮和朝堂一樣需要平衡,當年的是委屈了這孩子的。
“怪?怪嗎?你可知當年母妃早已預見她的生死,她總是說人各有命,人還是活的糊塗些好,太聰明累,太傻容易傷心。你說我母妃是太聰明還是傻?”
“你,母妃,我對不起她,你那時還小,你不懂,朝堂變化朝夕之間,風雲莫測,有時候不得不舍棄些。對你母妃,我有愧”
“愧?當年的境況真有那麽嚴重的要犧牲我母妃嗎?我外祖一族為父皇鞍前馬後,任勞任怨守衛大庸,不過是得了軍心又得了民心罷了,可是父皇呢,忌憚我外祖父勢大恐威脅到你,就任由那位貴妃栽贓我母妃殘殺皇嗣?草草定了我母妃的罪,用我母妃的性命讓我外祖父主動上交軍權,這是父皇所謂的愧?又怕那貴妃娘家得勢所以就用我牽製我外祖父,讓他暗中保留一部分軍權以防萬一,這就是父皇對我的寵愛?”
“你,你怎麽知道的這些?”
鄴帝有些驚訝的看著蘭笙,當年發生的事,他是支開了他的,知道此事的人都死了,而且慶國公辭官後他都派人監視著,這麽多年都沒和蘭笙來往過,更是沒踏入過京城。
“沒錯,那時我還小,才七八歲,雖然沒了母妃,外祖和舅舅們也突然消失了,可我還有疼愛我的父皇啊,我努力讀書求學,成為眾皇子中最出色的那個。可是你的好貴妃怎麽能容的下我威脅他兒子呢?嗬,現在知道我為什麽會變成個人人口中嗤之以鼻的紈絝子了?這不是你所期望的麽,你不是不願意我那麽出色麽,怕我找誰報複?”
見著上麵的人沉默下來,一臉落寞的低垂著雙眼,真是可笑,對他母妃下殺手後,轉身對他更勝從前的好,可惜終究有人見不得這風平浪靜的日子。
“你很我?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就沒理解下坐在這高位的苦?”
“理解,當然理解,若不然,你可真聽不到我喊著你的這聲父皇。”
該說的都說了,連著表麵的偽裝都揭去了,他也沒必要再裝什麽父慈子孝那套了。話畢即轉身走人。
至於上首,一瞬似老了十多歲的鄴帝,看著蘭笙邁步出來大殿的門口,似失去了支撐般,往後靠坐在椅子上,長長的歎了口氣,他終究是失去了這個兒子。
“哎,你上午去哪兒了啊,怎麽一早就沒見到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