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那和煦之中帶著慌亂的言語讓向晚一下子徹底清醒過來,隻有那一句話反複在腦海之中循環著。
景安發燒了。
向晚下樓的腳步聲十分沉重,見外公穿戴整齊的仿佛在等著她,頓時上前:“外公,景安生病了。”
“我已經知道了,司機在外麵等著,你趕緊去漱園看看他。”
向晚知道自己現在模樣必然是極不穩重的,她任何事情上都可以保持理智,唯獨景安的事情不行。
去漱園的路秦家的司機也走過不少次了,最短的時間內,向晚站在了漱園。
她蹭蹭上樓,甚至沒有來得及與管家傭人打招呼,索性漱園的人心知肚明這位未來是什麽身份,絕不會多此一舉的攔著。
向晚直接推開了景安的房門。
小家夥素日裏神情一肅也是人鬼見愁的存在,這樣小臉上飄著不正常的紅,眉頭微蹙的閉著眼睛,向晚心上一疼,快步走過去,伸手撫觸景安的額頭。
“小少爺從早上就有發燒的跡象,但他一直不願意吃藥,我想著向晚小姐應該能勸一勸的。”
管家說起這個也是一臉的心疼,小少爺從小身體不好,這兩年才的養好了一些,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麽受了寒。
向晚一邊聽著慕管家的話一邊摸著景安的灼燙的小身子,小跑去浴室拿了熱毛巾小心翼翼的給他擦著,見她似乎經驗十分豐富的樣子,管家放下心來,在一旁安靜的守著。
許是溫熱的毛巾擦在身上很是舒服,景安小手不安分的亂抓著,嘴唇動了動,小聲嘟囔了句什麽,向晚聽不清楚,感覺手上毛巾溫度降下來,便打算去浴室重新拿一個新的來。
小家夥很是急切的抓住了她的衣擺。
“向晚……你別走。”
唰,向晚眼底湧出溫熱來。
她知道這是景安的夢話,他的眼睛緊閉著,長睫顫抖的弧度令人心疼,可就這麽一句,也足以讓向晚潰不成軍。
“我不走。”
握住景安的小手溫柔的摩挲,向晚溫聲說道。
管家頓時去浴室擰了新的毛巾遞到向晚手裏,她無聲的以眼神致謝,越發專注的幫景安擦著身子。
“醫生為什麽還不來?”
她這樣做也隻能讓景安不那麽難受而已,雖然知道景安對吃藥輸液都極為排斥,可向晚最不忍心的還是看他受病痛折磨。
隻是說著,向晚覺得自己的身子也忽冷忽熱起來。
“醫生已經來過了。”
管家的神情有些為難。
“小少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不願意輸液,將醫生趕走了。”
向晚默默的摸著景安溫度還沒有降下去的小臉,對此沒有丁點的驚訝。
“不過醫生說了,小少爺隻要能將退燒藥吃下去,不用輸液也會很快好起來。”
單就難度來說,的確是吃藥更容易一些。
向晚點頭柔聲說道:“慕伯,我現在不方便離開,你可以幫我倒杯溫水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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