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強笑了下，“最近加班多。”
“哦”，戚玥神色淡淡，“我還以為季特助又半夜跑麗景園送人回家呢。”
季雲書被噎了一下，這話怎麽聽都像是在諷刺他呢。
戚玥跟顧淮這些年，基本上都是半夜被送走的，而負責接送的，就是他。
雖然一周隻有那麽兩三次，但也足夠幹擾他的正常作息。
戚玥跟顧淮分開，他是有些遺憾，但是不用半夜起來去送人接人嗎，多多少少覺得鬆了口氣，結果呢，他所以為的正常作息完全沒有！
戚玥離開之後，顧淮就開始失眠，老板一失眠，折騰的就是他，有時候半夜讓他送酒，有時候淩晨三點問他行程，要麽就是喊他過來挑選衣服領帶，偏偏他挑的老板沒有一次滿意過，甚至將衣服送去幹洗，他都覺得味道不對。
這兩個多月，他的工作量，簡直是戚玥在的時候三倍！
他越來越懷念戚玥在的日子了。
“那個，”季雲書再次清清嗓子，忽略戚玥話中的譏諷，低聲問，“戚小姐，顧總的衣服，您平時送哪兒幹洗的。”
戚玥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季雲書這會兒也不敢招惹她，他之前就是太蠢，居然會跟顧淮一樣，覺得戚玥不重要，怎麽可能不重要，老板最近的反應，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戚玥在這幾年是以什麽樣一種方式，融進了他的生活。
戚玥抿起唇，好久才道，“我給你個電話吧。”
她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就算沒有跟顧淮在一起，她也從來沒有盼過他不好，一廂情願的付出，本來就怨不得任何人。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便利貼，寫下一個電話號碼，遞給季雲書。
“送的時候告訴對方不要香精。”
“不要香精？”季雲書皺起眉，“我記得顧總的衣服好像有味道吧。”
雖然他說不上是什麽味道，但是淡淡的，很清新。
“那是香薰蠟燭的味道。”
戚玥淡淡道，“他床頭櫃裏還有一瓶，臨睡前把第二天的衣服掛出來，第二天穿得時候能沾上味道。”
她自然不是這麽做的，畢竟她每次去麗景園的時間隻有那麽點，怎麽可能一下子熏好那麽多衣服。
她給季雲書的電話，是她常去的一家幹洗店，流程跟其他幹洗店並無不同，區別隻是每次她取回來衣服，先拿到自己家裏幫他香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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