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門到司徒琰住的公寓小區,總共花了不到十分鍾。
車子還沒停,他就看見司徒琰戴著口罩,裹著大衣站在路邊等。
他趕緊靠邊停車,降下車窗,“阿琰哥。”
司徒琰拉開副駕駛直接坐了進來。
小潮看了眼他的手,連簡單的處理都沒有,任由掌心的血往外淌。
小助理記得眼睛都紅了,“哥,怎麽傷成這樣,你是不是跟誰打架了。”
司徒琰輕飄飄道,“開酒瓶紮的。”
小助理……
“過兩天還有演出啊!不是不讓您碰酒嗎!怎麽就是不聽,喝酒就算了,怎麽還把自己弄傷了,您自個兒的身體,就不能好好愛惜點嗎……”
司徒琰皺起眉,“在囉嗦,炒了你!”
小潮閉上嘴,眼裏還覺得委屈,但是他並不是怕司徒琰炒了他。
跟了司徒琰三年,這位年輕鋼琴家什麽脾氣,他還是清楚的,嘴上厲害的要死,但是就是說說,光是炒魷魚都說了幾百遍了,一次也沒見他實施過,甚至一年還給他漲兩次工資,他一畢業就跟著司徒琰,在別的同學還在換來換去挑工作的時候,他房子都買了,那些同行在一起每次抱怨藝人難伺候,工資又低的時候,他就對司徒琰充滿了感激,除了脾氣不好,司徒琰真的是一位特別好的老板。
車子剛啟動,司徒琰突然開口,“去市醫院。”
小潮手一抖,“您又要去找季醫生?”
“哪那麽多廢話,開你的車!”
小潮這回半句廢話都沒了,司徒琰的事兒他母親司徒鳳都管不了,更何況他一個小助理,而且,他還是挺支持司徒琰跟季醫生走一塊兒的,想想他之前交往的都是什麽牛鬼蛇神,全都是饞他們家老板的身子,下賤!
車子很快到了市醫院。
大晚上,醫院大廳人已經不多了,小潮想去掛號,司徒琰直接上了電梯,直奔六樓。
他也顧不上掛號,趕緊跟著擠進了電梯。
傷口在路上已經止住了血,但是手上的血跡依舊駭人,司徒琰低頭看了一眼,伸出左手,在右手的傷口上摁了一下,鮮血瞬間又湧了出來。
小潮……
司徒琰之前的女友基本都是女方主動,他一向都是冷冷淡淡,愛走走愛留留,他就沒見他對誰真的動過心,隻有這個季醫生,他覺得司徒琰好像真的挺喜歡她的。
追了兩個月,除了演出的時候,排練的時候,基本上一有時間就往醫院跑,除了鋼琴,他就沒見司徒琰對什麽保持這麽長時間的興趣。
現在又不惜自殘來見人,要知道平時司徒琰可是最寶貴自己那雙手。
想著,電梯就到了六樓。
司徒琰直衝兒科的急診室,幸好這會兒半夜,大部分患者都休息了,要是被人看見一個好端端的成年人,破了手直奔兒科,還以為腦子有病呢。
結果推開門,急診室並不是季白,而是另一個陌生的男性,長得白白淨淨,正趴在桌上寫什麽東西,司徒琰開門的聲音,直接把人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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