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這幕鬧劇使我心情變得極壞，而且職場是個八卦傳播地，不出一小時辦公區的同事就都有意無意地來看我。點開同事群，發現群裏已經炸了，全是在說早上這事，謠言可怕我是領略到了，甚至有人能編出一套故事來，還親眼看見我推了陳瑤又打了她。 認出其中有個小號的頭像是陳瑤，正是她在裏頭煽風點火。 我既氣憤又無奈地下了線。 中午，張亦突然來找我一起吃飯。 正被那些事情煩著，出去透透氣也好。並沒在公司附近，張亦開著車載我到商業區。 剛入座就聽張亦平靜的語調開口：“小悅，我明天就要離職了。” 我大吃一驚，連忙追問：“怎麽回事？” 張亦淡淡一笑了道：“在秦樂來公司的時候我就想到有這麽一天了，起初我還作想或許他隻是來企劃部做做樣子，看他每天就下午過來，到點就走，幾乎不怎麽過問企劃項目，隻想著等這尊瘟神走了，便可相安無事。” 與秦樂有關？下意識的念頭是——秦樂到底還是出手了。 當初他就說過會讓張亦自動離開公司，不過一個多月，果真就兌現了。 略一遲疑，還是問了出來：“學長你是有什麽把柄被秦樂給抓住了嗎？” 張亦的眸光一沉，“他故意給我設套！” 從張亦口中我獲知到一些想都不敢想的事——他竟借職權之便貪汙！ 企劃部每個項目都要策劃預算資金，而張亦卻在那上麵動了手腳，等項目完成後以獎金的名義分發給我們這些底下的同事。現如今這事被秦樂給挖了出來，但凡被揭發，他不光是要丟了這飯碗，還有可能會吃官司。 這可是貪汙罪！ 張亦說完後沉默了半響，才抬起眸來對我說：“他找我，隻把調查記錄丟在桌上，給我一句‘你自己看著辦’，我今天已經把辭職報告打好了放在他台上。小悅，你跟他……你能不能幫我求情，請他高抬貴手放過我。” 我從沒見過張亦這般落魄的樣子，眉眼裏都沒了原來的自信，隻剩愁苦。 最後午餐結束時我對張亦說：“我不敢向你保證，因為他那邊的決定我很難左右，我隻能說盡力幫你說情。學長，你離開了公司有什麽打算嗎？” 他看著我眸光怔忡，半響才回了句：“可能會離開這座城市吧。” 下午我在公司心不在焉地工作，時不時地往門口處看，卻遲遲不見秦樂出現。 平時他都是靠近一點左右來公司的，可今天都過兩點了還沒來。實在忍不住拿手機翻到他，看著“老公”兩字我怔忡了下，然後按了短信輸入：你什麽時候來？ 他很快就回複了，卻是：怎麽？想我了？ 我摩挲著屏幕，猶豫要怎麽答，最後隻輸入：就是問問。 秦樂：口是心非！今天下午我這邊有事，就不過去了，晚點下班時看事情結束沒，沒結束給你電話。 心中微感失落，但轉念一想如果在公司跟他談學長的事怕也不合適，不如回去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