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攤牌

一路上誰也沒開口說話，我靠著車窗怔怔地看著窗外。蒙蒙細雨裏除非是有路燈才能看見點外麵，暗處是什麽也看不見。 心很茫然，不知道後路該如何走，是繼續跟秦樂這麽耗著嗎？永遠為他所控？ 等車停下時我動了動嘴，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還是等進門了再說把。 下車時秦樂走過來摟我的腰，掃了眼自己的車後沒頭沒腦地說了句：“該換車了，越野車的空間要大一些。”我後知後覺地走了幾步才明白過來他意思，臉刷的一下紅到耳根。 被他低頭看見了，就嗤笑了起來：“害什麽羞？剛才的感覺不好嗎？” 我不理他，沒心情去接他的話茬。他見我不作聲，也悻悻閉嘴了。 進門後換鞋時，他鬆開了我，徑自往裏走時還問：“你要用房裏的浴室還是外麵的？” 我站在門口看著他，“秦樂，我們談談。” 他挑了下眉，聳聳肩，“好啊，要談什麽？” 我們在沙發裏坐下來，有意與他隔開了些距離，他低眸掃了眼也沒刻意靠過來。 我沉澱了下心情後開口：“秦樂，你有什麽打算嗎？” 他不動聲色地反問：“你是什麽意思？” 我扯了下唇角，盡量不讓嘲諷露於臉上，“你跟葉靈心應該早就遇見了吧，或者你們從沒斷過，今天你都還陪她去醫院產檢了。是不是，”我頓了下，“我們的兩年協議可以提前終止了？” 他往沙發椅背上靠過去，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問：“我陪葉靈心去產檢，跟我們的兩年結婚協議有什麽關係？” 我轉眸盯著他的眼睛，“一定要我說得這麽透白嗎？她肚子裏懷了你的孩子，你又那麽愛她，難道你不想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讓你們的孩子名正言順？” 秦樂眸光閃翼複雜的光，繼而失笑了開口：“原來你以為靈心肚子裏的種是我的，你在吃這醋呢？”我蹙起眉，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見我一臉狐疑，他點了支煙夾在指尖，然後道：“孩子不是我的，我秦樂還不至於讓自己的種隨隨便便淪落在外。至於靈心，暫且先安置著吧，沒想好呢。” 聽見他說葉靈心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我立即就信了。秦樂這人，還不至於人品低到拿這來哄騙我，他也不屑。但是，“你意思是要將葉靈心金屋藏嬌？她同意？你就是這麽愛你的女人的？” “愛？都什麽年代的事了，我可沒這麽長情。”秦樂笑著來看我，“恐怕也隻有對你，我一直都念念不忘。” 他這話分成兩段，表述了兩個信息，前半段意思確實曾經愛過葉靈心，但就像他當初對我一樣新鮮感過了就也不愛了。至於後半段，我一個字也不信。 所以，“你現在算什麽？對舊情人的照拂？你真的確定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前陣子你總是晚歸，身上可都是她的香水味，你們難道沒在一起過？” 秦樂的眸光明明滅滅，突然道：“把你目的攤開來說吧，別給我繞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