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為那個小丫頭擔憂,無形中熱鬧了這麽一個可怕的人物,還望你自求多福吧!
掌櫃的再一次朝遠處看去,望了眼茂密蔥鬱的林中樹木,關上了客棧的大門。
……
六個時辰之後,宣於寒熙到達了邕寧皇宮,看著身著白服的各宮的宮女侍衛,臉色難堪至極。
看來,他還是來晚了。
沉重的腳步走到長信宮,看到宮內跪著哀嚎的宮女侍衛,不知為何,他竟沒了進去的勇氣,隻是在門外瞧著,瞧著裏麵慌亂成一團的寢殿,宣於寒熙跪倒在地。
是不是……,隻要與他沾邊的人都要死,是不是……,與他相熟的人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娘親如此,梅娘娘亦是如此,他就是個災星,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災星,他根本就不陪活在世上。
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似乎進入了一個個循環之中,他還記得,六年前母後逝去時的情形,舉國哀痛,隻有他,一滴眼淚都未落,因為已經痛到麻木,痛到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而那眼淚偏偏倔強的不肯留下來。
他一個人,躲在母後的宮牆角落裏,瑟瑟發抖,父皇找了他整整一日,找到時卻發了極高的高燒,昏迷了三日,醒來時還要接受失去的痛苦。
走到宮牆的道上,無助的身影漫無目的的走著,身後侍衛不敢靠近,隻是遠遠的守衛著,確保他的安全。
慢慢的,天降大雨,他仰頭,雨水打在臉上,有些生痛,與淚水交融在一起,已分不清是淚還是水,強扯著嘴角,努力的強顏歡笑。
如今,他的身邊沒了親人,他便隻能獨自生活,一個人也沒什麽不好的,況且,再也不用去承受失去的滋味了。
……
山澗處,馬車停靠在山下,由於陡峭的山路,馬車無法前行。
山的半腰處,被樹林遮住,漸漸能夠看到幾個人的身影,速度如龜速,向上走著。
“你們說,這林洛寺為何會建在這麽高的山上,去拜個佛還要弄的筋疲力盡,這不劃算啊。”
林貴擦拭著腦門的汗珠,上喘下喘的,一手一個包袱,腰彎的極低。
徐平嫌棄的別過頭去,勾勾唇角,“建在高處自然是佛祖想看看咱們的誠心,否則怎麽人人都傳這林洛寺靈驗呢,雖然路高山險,但來的信徒可真是不少呢!而且呀,這樣每個人都是公平的,就算是皇帝來了也要一步一腳印的爬上去,才顯示出心誠則靈嘛!”
“你看啊,小姐都不知道到哪兒了,我們得快些。”
遠遠望去,早已沒了那笑笑的身影。
林貴突然白眼相向,“小姐自然走的快,她的行李可都在我們手裏,真不知道她帶了什麽,竟這樣重。”
使勁兒的提了把手中行李,哀歎一聲。
葉妙兒在前頭,找了根粗壯樹枝當拐杖,如今身子背部已滿頭大汗,前額發絲早早揪在一起,難舍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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