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幾乎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頭低著注視著地麵，光滑如鏡的地板上照出她手足無措的樣子。
那個身居高位，與天地共生，規矩的製定者，長著一張和她同床共枕的相愛之人同一張臉。
聲音像。
樣貌像。
顧歡努力說服自己去尋找與李然不一樣的地方，她快要失控了。
“顧歡，你走的這一步沒錯。”
李然早已走到她的麵前，伸出一隻手，麵容柔和。
“下一步，該做選擇了。”
顧歡渾身顫抖，她不敢抬頭去看任何東西，她多麽希望這就是一場夢，一荒唐而又漫長的夢。
“這是夢，這是夢……”
顧歡閉著眼睛自言自語，臉色蒼白，指甲蓋抵在堅硬的地板上，泛紅。
李然歎口氣，像往常一樣，蹲下身子，抱住驚慌失措的她。
“我們都不屬於這個時空，隻有你清醒了，我們才可以回到正常的時空裏去。”
李然撫摸著她的發尾，耐心解釋道。
顧歡搖搖頭，聲音低如細蚊。
“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顧歡，殺了我。”
李然此刻溫柔的嗓音對於顧歡來說，就像催命的鑼鼓，刺耳難耐。
“殺了我，一切恢複正常，我們都會過上正常的生活……”
“殺了你，你還會存在嗎……”
顧歡低著搖頭，淚水布滿了臉龐。
“這是賭局，顧歡。”
李然貼近她的耳邊，呢喃道。
“一旦下賭，何有輸贏。”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顧歡痛苦的抱住李然，閉上眼睛。
蘭因冷靜的看著高台，心裏下了一個決定。
“你不是李然。”
蘭因突然衝上前，一把匕首劃向李然的臉頰。
顧歡瞪大了雙眼。
李然突然消失了，隻剩下他的聲音回蕩在顧歡的耳邊。
“這一局，我們賭贏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