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平日裏沒有旁的愛好,整日便以研究殘局為樂。
對於江靜這個庶女,她素來是不拿正眼看待的,此番竟是抽到了比棋,對江靜極為有利。
讓一個庶出踩在頭上真是令人不爽啊。
她轉開眼看向江靜身側的沈煜寧,麵上又換了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心底那剛升起的複雜淡然無存,甚至這時候還微微有些慶幸抽到的是棋,而不是琴了。
雖是讓一個庶女出了風頭,但總比讓沈煜寧出風頭強。
“竟是棋比。”有人小聲嘀咕道:“這棋比看著實有些無趣啊。”
“怎會無趣,能夠瞻仰沈家大小姐的棋藝,難道不是人生一大幸事。”江韻滿是譏諷道。
葉之筱聞言轉頭狠狠瞪她一眼,開口道:“江韻,你少在那冷嘲熱諷。有本事你拿個琴組一甲試試。”
她說著有些鄙視:“像你這般心思狹隘,見不得旁人好的人,這輩子也彈不出煜寧十分之一的水平…….”
江韻麵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葉之筱也不看她,她嘴上不停,喋喋不休的數落個沒完。
江韻好不容易才找了插嘴的機會,開口間卻是不知道能說什麽。
半響,隻得一甩衣袖子,恨恨道:“那我們便看看這沈家小姐是否如你說的那般厲害!這場棋比,我拭目以待!”
她說著便惱怒的轉過頭去,既然吵不過,便隻能眼不見為淨。
她對江靜的棋藝是頗為自信的,能拿棋組的一甲自然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這沈煜寧便是真會下棋,卻也絕對比不上涉獵頗深的江靜。
而同她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沈煜寧又是出了名的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這麽短的時間內,能在琴這一道上有此成就,已是足夠讓人震驚了。
兩人的這番爭吵被眾人看在眼底,看向沈家的目光裏不免帶了幾分幸災樂禍。
沈家今日可謂是大出風頭,讓人豔羨的同時,少不得也招人嫉妒。
木秀與林,風必催之。將軍府今日風頭太盛,沈老太太,眼裏帶了幾分憂慮。
沈煜清倒是不管那麽多,她此時高興得很,若不是場合不對,她恨不得仰天長笑。
男眷席間,冉子驥此時也湊近長孫景淮低語道:“這下子,那沈家那丫頭可慘了,這麽多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呢。”
長孫景淮斜著眼,瞥了眼身側的人,麵上滿是嘲諷:“結果尚未知曉,此番是誰笑話誰,還不一定呢。”
那姑娘聰明的緊,聰明人的笑話,可不是這般好看的。
“你倒是對她信心十足。”冉子驥撇了撇嘴角。
疑惑的看他一眼,戲謔道:“莫不是那毒還有些旁的影響?”
長孫景淮不理會他的惡趣味,轉頭看向一旁的青衣少年,開口道:“小十以為如何?”
“她能贏。”少年聞言,低聲道。
他希望她能贏,也覺得她能贏,好似她贏了,便能驗證些什麽一般。
君離憂看著台上的人,眼底複雜,自家姐姐一手棋藝出類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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