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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臨踏出涼亭這時,還聽到自家姑娘在身後不斷朝著幾人叮囑道:“你們可要好好埋啊,這酒可費了我不少精力的。”
清秋嗅著周圍的酸味,也不敢去看長孫景淮那張黑如鍋底的臉,更不敢多做回應。
沒有絲毫猶豫,大步踏出涼亭。
隻暗道:自家姑娘平日也很是聰慧的一人,怎的如今這般遲鈍了。
聽了冉子驥方才的話,沈煜寧自然也能猜出幾分長孫景淮現下的心思。
心裏有酸又漲,隱隱還有幾絲甜味,這感覺是之前從未有過的。
方才還覺得這人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來將軍府耍脾氣。
如今知曉了他的心意,隻覺得這脾氣發的似乎也沒有那麽不可理喻了,看他那受氣樣莫名覺得有些可愛。
故意那般說,也不過是覺得他這莫名其妙吃醋的樣子還挺有意思,想逗逗他罷了。
沈煜寧還有心思逗他,長孫景淮此時卻是沒有心思想她是不是故意了。
聞言隻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間,當真是被她這一番操作氣笑了。
接口道:“既然耗費了不少心血,這般重要,那不若你自己去埋吧。”
他忍了忍還是沒將那句:‘不若跟你師兄一起去埋。’說出口。
沈煜寧聞言也不惱,笑嘻嘻道:“那如何能行,難得殿下登門一次。我自是要留下陪你,才能破了外頭那些個傳言不是。”
“如此說來還是我的不是了。”長孫景淮話中帶刺:“今日是我不該登門,耽誤了安寧郡主的‘正事’。”
沈煜寧倒還是頭一遭見長孫景淮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知曉這人當真氣的狠了,她也不敢過多放肆。
連忙道:“這是說的什麽話,你今日能來,我心底也是十分歡喜的。”
分明沈煜寧也沒說什麽好聽的話,可聽到她說歡喜長孫景淮那滿心的怒火瞬間便消了一些。
麵上卻是還端著幾分,斜著眼睛看她一眼,似乎在打量她說的是否屬實。
見他看來,沈煜寧連忙露出幾分討好的笑意。
這般低眉順目的樣子倒是少見,長孫景淮心底氣又順了些。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實在有些不爭氣。
怎的沈煜寧還沒說幾句話呢,還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呢,自己就先消了氣,這可不行!
萬一讓她覺得自己脾氣好,日後諸如此類的師兄師弟冒出一堆可怎麽辦。
想到日後地位會被危及,長孫景淮深深覺得當真有必要正一正夫綱。
思及此,長孫景淮剛剛鬆下去的麵皮又再度繃緊了些。
總歸如今也不能拂袖離去,那便隻能涼涼看她一眼,一拂衣袖朝著那長凳上坐去。
沈煜寧見他坐下了,也連忙跟過去,在他身側坐下。
涼亭內如今也隻剩下他們兩人了,沈煜寧倒也不端著架子,小聲問道:“還生氣呢?”
長孫景淮不答話,倚這涼亭內的柱子,閉著眸子一副不想與他多說的模樣。
沈煜寧想了又想,著實不知道該怎麽逗人開心,幹脆也閉了嘴,杵著下巴看他。
秋季的天顯得格外的高,湛藍無比。
今日天氣不錯,此時陽光透過一側的樹影在涼亭邊上的池塘內投下斑駁的光圈。
長孫景淮一襲玄衣閉著眸子靠在那,趁著這波光粼粼的池麵隻覺他整個人清冷又孤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