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安寧才輕歎一口氣:“罷,即是身如草芥,又何必在意那些身外名。”
她一句話,白德勝和張月梅都給哭了。
尤其是張月梅,摟著安寧哭的好不淒慘:“我的兒,都是為娘的錯,叫我兒受委屈了。”
白德勝低頭擦淚:“我兒且再忍幾年,過幾年,必叫我兒事事如意。”
安寧垂淚:“若是忍讓能讓咱們一家太太平平的,忍忍又何妨,怕隻怕越忍別人越是欺上門來。”
這話叫白德勝心裏更加難受。
“實在不行,爹帶著你們離開白家溝,咱們,咱們去別處,叫錢都找不著。”
安寧想了想點點頭:“這個倒是可以的,隻是……咱們這些家業,還有……”
張月梅摸摸安寧的頭發:“我的兒,隻要你好好的,有多少家業舍不得的。”
白德勝苦笑:“這些田產隻能賤賣了。”
安寧目光微閃,對於自己的身世越發筧定。
白德勝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他既然下定決心要離開這裏,自然不會拖拉。
當天他就悄悄的找了人把田產給賣了,下午的時候,白德勝和張月梅就收拾了貴重的物品帶著安寧離開。
坐在牛車上,安寧一邊啃著點心一邊問白德勝:“爹,咱們去哪兒啊?咱們走的遠了,這路引還有身份文書上哪兒弄去呀?”
白德勝笑了笑,從旁邊拿出路引和一些文書來給安寧:“瞧瞧,爹早就想好了,這些都是之前就花錢托人辦好的,如今可不就用上了。”
安寧看了看那些路引文書,掩住眼中的沉思。
她越發的明白白安寧的身份恐怕不尋常。
白安寧很有可能是皇族中人,至於為什麽被白德勝和張月梅帶出來,很有可能是宮中爭鬥的原因。
隻是,白安寧是女兒身,按理說便是後宮之爭也禍及不到她啊,為什麽……
安寧開始疏理這幾天打聽來的一些皇家的事情,心中就有了一些想法。
牛車不住的搖晃,安寧一家離白家溝越來越遠。
而就在安寧一家離開不久,錢何氏就帶著人找上門來。
錢都原以為劉縣令會勸安寧回心轉意,但是沒想到劉縣令卻站在安寧那邊,勸錢都放棄安寧。
這讓錢都心裏很不痛快。
就安寧那個醜女,若是可能,錢都也不願意和她有什麽牽扯啊。
可誰叫這個醜女有旺夫運呢。
當然,這話錢都不可能告訴劉縣令的。
可劉縣令這邊幫不上忙,錢都隻能想別的辦法。
想來想去,錢都就將這些事情告訴了錢何氏。
錢何氏一聽這還了得,安寧簡直就是想造反啊,錢都都給她跪下了她也不給情麵,這樣的女人就得好好教訓。
於是,錢何氏就找了一些人氣勢洶洶的去了白家。
她想用她婆母的身份壓製,若是安寧不從,就直接帶人把她給綁回來。
就白家那幾個人,就是打起來,也打不過錢何氏帶去的那些地痞流氓。
更何況錢都畢竟是進士,白家溝的人就算是不幫錢家,可也不敢站在錢家的對立麵幫白色和錢家打吧。
錢何氏有這個信心,去的時候氣勢如虹。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白家人已經走了,她去的時候隻留下一座空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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