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外人讓何月娘遍體生寒。
她就像掉到了冰窯裏一樣,全身上下,連骨頭縫裏都是寒氣。
何月娘哀求的看著錢都。
錢都卻低頭一直不說話。
而錢何氏到底對何月娘還有些情份的。
她笑了笑:“這可不一樣,你得管著這麽一家子,身邊一攤事呢,哪有那麽些閑功夫陪我,月娘成天沒事,可以陪著我做做針線,和我說說話,你要是嫌月娘吃的多,就從我的月銀裏出錢補貼她吧。”
錢何氏都這麽說了,田梅香如果再說什麽就是不孝了。
她滿心不悅,可到底還是同意留下何月娘了。
但是田梅香的態度讓何月娘有了危機感。
她生怕被攆回鄉下去,心急之下就做了一件錯事。
她勾搭錢都成就好事,且在書房裏被田梅香抓個正著。
田梅香當下就叫人把何月娘綁了,帶著何月娘去尋錢何氏。
她一腳踹在何月娘身上,就在錢何氏的屋裏,把何月娘打了一頓,一點情麵都不留的指責錢何氏:“母親,我早就說為了大家安生把表妹送回鄉下,偏偏母親不同意,如今可倒好,她竟做出這等醜事來,母親倒是說說,如今該怎麽辦?”
錢何氏臉色難看,又是十分為難。
她是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半天,錢何氏才憋出一句話來:“事已至此,就讓,就讓她給我兒做個通房吧。”
這回倒是好,何月娘連個妾都夠不上,隻是一個沒有身份的通房丫頭。
田梅香笑了:“母親原來早就打著這個主意呢,也好。”
她讓人把何月娘押進房中看好,轉身回了田家,等了一天田梅香再回來的時候,錢都已經被上司警告過了。
錢都滿心的惱怒,卻也不敢得罪田家,隻能硬著頭皮勸何月娘安份些,又逼著何月娘簽了賣身契。
自此之後,何月娘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她再不是表小姐的身份,而是錢家的奴仆,是通房丫頭。
她每天早起要站在田梅香屋外打簾子,還要伺侯田梅香梳洗打扮,吃飯的時候要在一旁伺侯,每天隻能吃些冷飯,有的時候還吃不飽。
這還不算最差勁的。
關鍵是田梅香的性子不好,稍一不如意對底下的人非打即罵,而承擔最大火力的就是何月娘。
沒有半個月的功夫,何月娘幾乎被折磨掉半條命去。
她是真後悔了。
早知道會如此,還不如回鄉嫁一個鄉下富庶人家。
畢竟她有一個當京官的表哥,長的又還不錯,且也能識文斷字的,在鄉下找一個不錯的人家還是行的,那家還要捧著她,日子肯定要比現在好多了。
而錢都到是心疼何月娘。
隻是他惹不起田梅香。
錢都在錢何氏跟前也抱怨過田梅香容不下人,性子不好,長的也不好。
錢何氏能怎麽著呢?
她隻能勸錢都:“我兒別多想,你媳婦長的再不好,總比白氏好多了吧,忍忍吧,再怎麽說她都是田貴妃的侄女,你哄著她高興了,又何愁不能前程似錦啊。”
錢都也是這麽想的,就隻能忍耐著田梅香,在其他方麵補償何月娘。
若是安寧知道何月娘現在過的日子,隻怕要很高興的。
白安寧那一世,何月娘對白安寧可是極盡羞辱之能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