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寧眼裏的淚水一點一點的往下掉。
她做足了一個知道了被丈夫背叛,兒子早就離世,替仇人把兒子養大的一個女人心傷該有的樣子。
再加上安寧說話行事完全和葉安寧是一個樣的,就算是葉頌這個人老成精的也沒看出她有什麽不對。
“到底是怎麽回事?”
葉頌啞著嗓子問。
看著唯一的愛女哭的這麽悲傷,葉頌心裏也難過的緊。
安寧深吸了一口氣,想要開口,可張了張嘴,卻啞然無聲。
她難受的別過頭捂著臉又哭了一會兒才擦了眼淚和葉頌說話:“爹,齊瑞那個狗東西,在我進門之前就看上了一個女人,當時怕咱們家知道他和別的女人有什麽,在提親的時候就把那個女人送了出去,可是……他一直和那個女人沒斷過,等我進了門,還瞞著我這些。”
安寧越說越是難受,強忍淚水,顯的十分痛苦:“爹,我不是那等善妒的,又不是要他隻我一人,我進門後也張羅著給他納妾的,可他表麵上說什麽對我一往情深,其實是在替那個女人守著的,當年我生產的時候,他早就安排好了,那個女人先生了兒子,他,他就換了過來,換了我的孩子。”
葉頌聽到此處,緊緊的抓著安寧的手,抓的她的手生疼:“我的外孫呢?我的外孫呢?”
安寧哽咽道:“早,早就沒了。”
葉頌頹然坐倒,臉上老淚縱橫:“這事都是爹不好,給你挑了那麽一個狼心狗肺的。”
“不怪爹。”安寧搖頭:“都是齊瑞那個狗東西的錯。”
葉頌坐了半晌才道:“這和文紹有什麽關係?”
安寧恨聲道:“既然知道齊文維不是我親生的,我怎麽可能還付出心血教養他,往後我隻捧著他,縱著他,我倒是看看沒有我管束他能成什麽樣子。”
葉頌想了想道:“也罷,這事都過了這些年,如今提來隻會讓齊瑞那個狗賊警醒,倒不如不說,咱們暗自做準備。”
安寧也是這麽打算的。
她和葉頌的想法一致。
她心中想著果然不愧是人老成精的,素來有成算。
“文紹是白荷所出,爹也知道白荷當年對我忠心耿耿,自她故去這些年,我也一直惦記著她,既然我沒了親生的孩子,文紹也沒了親生的母親,那我就想著把他當親子養大,我們父女認真教養,總歸是要比齊文維有出息的,哼,到時候我便要看看齊瑞那狗賊又是什麽臉色。”
安寧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恨意,可見她有多恨齊瑞和齊文維。
葉頌沒勸她什麽忍讓啊,什麽別太記恨,更不會說齊文維隻是一個孩子,大人的事情不能把錯記在孩子頭上。
說起來,這些事情最大的受害人就是安寧,做為安寧的父親,葉頌隻會幫她報複,哪裏肯在女兒心上捅刀子。
“好,你即已決定了,為父雖說年紀大了,可還能動彈,為父幫你一把。”
葉頌就想著既然已經不指望齊文維了,那安寧和文絹以後的依靠就隻有文紹了,他豁出這把老骨頭來,總歸是要把文紹教好,以便將來讓安寧老來有所依,讓文絹也有人撐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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