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保國一隻鞋都跑丟了。
這兄弟倆進了門就撲通一聲給安寧跪下了:“母親若是有什麽不足隻管和兒子說,兒子再沒有不應的,可母親萬萬不能不注意身體啊,父親已然故去,兒子也悲痛欲絕,若是,若是母親有個三長兩短,叫兒子們怎麽活啊?”
這兄弟倆哭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意,三十多歲的人了,哭的涕淚橫流,看的安寧都眼疼。
“行了,我這還沒怎麽著呢你們這是嚎的哪門子喪啊。”
安寧氣的拍了拍床:“老娘還沒死呢,哭什麽哭,趕緊都起來。”
兄弟倆嚇了一大跳,趕緊期期艾艾的站了起來。
唐定國往前湊了湊:“母親暫且忍忍,便是想沐浴,也得等病好了之後……”
安寧瞪了唐定國一眼前:“你們這一個個的,難道還想管起老娘來不成,我告訴你們,如今且都得聽你老娘的,若是再推三阻四的,小心我的拐柱不留情麵。”
唐定國嚇的鵪鶉紮著翅一樣:“若是別的,兒子必然不會說什麽,隻是如今……”
安寧沒個好聲氣:“我是泡澡嗎,我是要泡藥浴,我年輕的時候,有一次碰到一個道士,那個道士給了我一個藥浴的方子,說是常泡能強身健體,我原一直都沒試過,也是昨兒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來,就想試試,總歸我身體就是這樣了,若是不試,且也不過幾個月的事,試一試許還能多活幾年。”
原來是這樣。
唐定國大鬆一口氣。
他都認為安寧還是心存死誌,想好好洗個澡然後再幹幹淨淨的死呢。
卻原來是要泡藥浴。
“那,那母親也好好保重一些。”
唐定國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帶著唐保國出去了。
等他倆走後,安寧就讓粗使丫頭準備了熱湯開始藥浴。
當她扶著丫頭的手踏進浴桶裏的時候,便燙的渾身一機靈,坐下來沒一會兒,藥勁就滲進身體裏,特別粗暴的改善著她這具年邁的身體。
安寧全身經脈便像是被扯斷了一般,疼的幾乎昏過去。
全身上下的肉和骨頭都像是被扯開再愈合然後一再扯開,這種疼痛比淩遲都要難受。
安寧咬牙堅持。
這種全身上下沒一處不是痛到肝腸寸斷,痛到幾乎每一秒都想要死過去的感受她經曆過不隻一次,如今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她一聲都沒哼,愣是泡了半個來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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