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在他心裏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
他從十幾歲生出愛意之後,除了安寧,就再沒有對任何人動過心,這些年過去了,他心底裏念著的那個還是安寧。
以前他是恨屋及烏,可現在安寧平安歸來,他便也愛屋及烏,知道安寧喜歡菁菁,他也把菁菁放在了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上。
周振華把手機收起來,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他卻在扒拉著能夠給菁菁一點什麽。
安寧這個時候正在拽著鄒萱萱和劉月梅做飯呢。
有安寧看著,那母女倆想跑都跑不了。
安寧先把青菜拿出來叫劉月梅擇了洗幹淨。
劉月梅想推脫。
安寧就笑,聲音也不大:“聽說我們家菁菁三歲起就會幫她奶奶擇菜了,大妹子,你不會連個三歲小孩都比不過吧,飯不會做,菜也不會洗嗎?”
她又瞅了一眼鄒萱萱:“萱啊,把豆角擇了好不,哎呀,那個生蟲了,你把生蟲的那一段扔掉,你別害怕啊,就是個菜蟲,我告訴你,生蟲子的豆角說明沒打藥,咱們可以放心吃的。”
看鄒萱萱想發怒。
安寧就拿了一把菜刀,又拿過一顆土豆來,刷刷刷幾下子土豆皮就給削幹淨了:“你趕緊把豆角擇出來,我一會兒還得做菜呢。”
劉月梅不願意動,就想消極怠工,安寧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不然你來切菜,想來你刀工應該還行吧。”
劉月梅搖手表示自己不會。
安寧就說:“要不然咱就煮土豆吃,我是什麽都吃的,就怕你們吃不下,想當年我跌下山崖全身骨頭都摔碎了,在山間整整躺了好幾個月,因為動彈不了,就摳地裏的蟲子吃,見什麽吃什麽,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吃的呢。”
惡。
劉月梅聽了這話一陣惡心。
鄒萱萱胃裏也泛著不舒服。
安寧開始把土豆切絲:“看我,跟你們說這個幹什麽啊,沒的惹的你們連飯都吃不下去了。”
她切好了土豆,就湊到劉月梅那邊看她擇菜,趁著別人不注意,安寧把收音設備關了,在劉月梅耳邊低聲道:“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嗎?我是被鄒懷德從山上推下去的,我命大沒死,現在的我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我可什麽都不怕,如果你惹急了我,我不介意讓你好好享受一下我當初所經曆的那些,蟲子算什麽,你不老實,糞我都能塞到你嘴裏。”
這麽一句話冷嗖嗖的進了劉月梅耳朵裏。
劉月梅嚇的渾身一機靈。
安寧拍拍她的肩膀,把收音設備打開:“幹的不錯,繼續加油哦,大妹子。”
這充滿鄉土風情的大妹子一出口,生生的把劉月梅的檔次也給拉低了。
她那一身高訂禮服看起來好像也都快變成地攤貨了。
劉月梅想發火。
她想罵一句去你媽的大妹子。
可想想剛才安寧說的那些話,她明白安寧不是在說笑,她是認真的。
劉月梅這個時候可不敢挑釁安寧。
她生怕真惹急了安寧,她真往自己嘴裏塞糞。
畢竟這裏是農村,什麽糞便找不到。
劉月梅隻好幹笑了笑,低頭乖巧的幹活。
她都不敢怎樣了,鄒萱萱就更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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