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行深愛劉若蘭,劉若蘭嫁給別人,那簡直就是剜心之苦。
可他現在又無法可想,他不能說不讓劉若蘭嫁,因為這是抗旨不尊,他還太過弱小,護不住心愛的人。
周景行轉了好幾圈,然後就問劉首輔:“要不,咱們去把姓趙的鄉下那個婆娘接來?”
劉首輔搖頭:“不可,陛下前腳才賜婚,後腳就就暴出趙宏文有妻兒的事情,陛下會懷疑我們的。”
“難道真讓若蘭嫁給姓趙的?”
周景行完全受不了這個。
劉首輔無奈的歎了一聲:“唯今之計隻有拖延婚期,若是無可拖延之時,隻能讓若蘭嫁過去,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若蘭不和他圓房的,你且忍一忍,我再想想辦法。”
“好。”
周景行咬牙道。
他和劉首輔對安寧一通的大罵。
可他們卻不去想這一切都怪誰。
要不是他們算計安寧,又怎麽會算計到自己頭上?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
薛府
薛賀從床上起身,揉了揉疼痛的額角,看看周圍的布置,塵封多年的記憶回歸。
他忽爾就笑了。
他終是回來了。
曆經了那麽多世,終於能夠回來了。
想到那個死在他懷裏的女人,薛賀眉眼沉沉,目中帶著幾分狠厲。
這一次,誰也休想傷害他的公主分毫,他會拚盡一切保護他的安寧,許她一世平安喜樂。
踱步到窗前,薛賀看著外邊的春光明媚,想到安寧,嘴角帶出一絲歡喜來。
他拚盡了一切追隨安寧的腳步,可卻都沒有真正打動安寧的心,也許這一次,他和安寧才能真正交心吧。
還有,趙宏文那個渣男,這一次休想再娶到安寧。
薛賀握緊拳頭,雙眼微閉,心中思量著怎麽出府打探消息,就聽到外邊牆根下有兩個小廝在說話。
“你聽說了嗎,劉首輔家的千金被封為公主的,陛下還給她和趙狀元賜下婚事。”
“知道,我也聽說了,據說……公主都把刀架在脖子上了,說什麽都不願意嫁給趙狀元,陛下沒辦法,想著劉首輔家的千金也沒有成親,就給兩個人賜了婚。”
“你聽誰說的啊,我怎麽不知道這事。”
“我有個親戚在宮中當差,那天正好她在天極殿值事,這事朝中好多大臣也知道,隻是大家都是私下談談,沒有擺到明麵上講,不過我說啊,這安寧公主還真任性,說不嫁就跑去天極宮大鬧,她怎麽敢呢。”
“她有什麽不敢的,陛下就她那麽一個寶貝閨女,嗑著碰著了都心疼的不行,哪怕她鬧翻了天,你看陛下舍得責罵一句嗎。”
“這倒也是,要是我家就一個閨女,我也舍不得罵一句。”
這些話斷斷續續的傳到薛賀耳朵裏,薛賀聽了之後心中激動不已。
他剛才還琢磨著怎麽想辦法讓姓趙的出事,讓安寧和姓趙的婚事作罷,又想著怎麽慢慢的讓自己的病好了,再想法子考個科舉啥的,然後去求娶公主,卻沒想到安寧竟然先就把這事擺平了。
看起來,安寧也回來了啊。
薛賀眼帶笑意,口中輕語:“想撇下我,將我封印在別的世界,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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