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的樣子也不好。
他頭上頂著好多灰塵,臉上也是黑一道白一道的,身上出了好多汗,因為沒有水,他也已經有兩天沒有換洗了,全身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不隻蕭元,便是安寧和惠氏還有孩子們都沒有一個幹淨的。
畢竟這個時候水太難找了,便是找了水,也隻能留著做飲用水,誰也不敢用來洗臉洗澡。
安寧拿了塊帕子,弄了一些水把帕子弄濕遞給蕭元,讓他擦臉。
惠氏也給蕭瑾還有蕭令一人一個濕帕子。
等三個男人擦了臉,安寧就說:“今天晚上不能做飯了,好在咱們燒了水,就著水吃些幹糧吧。”
剛才才見識了山火的威力,這個時候可沒人再敢說生火造飯。
一行人就拿出幹糧,就著已經放涼的水各自吃了些東西,然後就橫七豎八的或坐或躺在地上。
天黑下來,就已經不那麽熱了,這個地方開闊,時不時的有風吹過來,倒顯的涼爽了一些。
大家在車廂裏悶了大半天,早就熱的不行了,這會兒都願意涼快一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在地上坐著。
蕭茵躺在安寧的懷裏,抬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點點。
這個時候,她喘氣都輕了許多。
一路走來,蕭茵見識了很多,也受了很多以前想都想不到的罪,她現在就想著趕緊到南夷吧,起碼能夠安定下來,不再這麽一路的流亡。
她躺著能夠看到安寧的下巴。
看著安寧緊繃的下巴,她又有些慶幸,幸好他們和大房二房分宗了,幸好沒有跟他們一處走,要不然,恐怕要被那些人連累死的。
雖然自家爹媽有見識,想的也周全,可是,這也要看跟什麽人在一起。
現在跟四叔和六叔在一起,四叔六叔都是明理的人,也尊重自家爹爹,一路上都很聽話,這就避免了很多危險。
要是跟大房那些人在一起,大伯自命清高,看不起爹爹來,不管爹媽說什麽他們都不會聽,或者還會唱反調,到了那個時候,自家拖累著那麽一群是非不分的,不定遇到多少危險呢。
蕭茵這麽想著,安寧和蕭元何嚐不這樣想啊。
而這個時候蕭瑾也已經明白了蕭元為什麽在牢裏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分家甚至於分宗了,為了分宗,不惜兩口子一塊裝病。
晚上,蕭瑾和惠氏一塊值班的時候,他就輕聲和惠氏說:“三哥看的遠,知道這一路上不太平,早早的就分了宗,倒是省了咱們很多事情,咱們要是跟著大房,隻怕是最先被舍棄出去的。”
惠氏也一直在點頭:“大房想著他們銀子多,可這種時候,再多錢有什麽用?能換得來水嗎,能換得了糧食嗎?”
“大房覺得錢多……”
蕭瑾想到蕭元藏起來的那些牌位就忍不住發笑:“三哥藏的那些金子可比大房的多了去了。”
惠氏也笑了起來。
雖然一路上走的不太平,也遇到了那麽多的險情,可是,跟著三房在一起,他們是踏實的,心裏不發虛,有底氣,也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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