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柔越想越可能:“二皇兄已經逃往外地,他若是心許夏姐姐,趁著夏姐姐離京前擄走她是最佳時機,此事說不好真是他做的。”悅柔話落,眼眸倏地一眯:“可是,夏姐姐消失是在二皇兄謀逆前,二皇兄莫非會未卜先知,猜到自己此戰必敗嗎?”
侍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可是細一想,發現悅柔說的的確有道理。
若是承王殿下真的孤注一擲想要篡位的話,那他隻需在事後將夏小姐接入宮裏即可,又何須趁著夏小姐在外地時把她劫走呢?
“除非,”悅柔掀唇淺笑,撫摸著長發若有所思:“二皇兄根本就沒想過自己會贏。”
承王過往在所有人心中留下的印象都是膚淺無知、貪財好色的,甚至就連心思深沉的皇帝在酒糟示警之前都沒有對承王有過疑心,可是一個真正淺薄張狂的人,可能在私底下蓄養下足以動搖京師的強大力量嗎?
……
雲清醒來時正是天黑時分,周圍時不時傳來幾聲蟬鳴,周圍的空氣有些潮濕,天空偶爾傳來幾聲悶雷。
扶著額角坐直身子,雲清抬起頭,四周空氣悶窒,伸手不見五指。
她伸手試探地摸了摸,手指觸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她一愣,吸了口氣又往下摸,好一會,她遲疑地喚了一聲:“碧波?”
手下的生物發出一聲不大清晰的咕噥,雲清聽到這聲音略放鬆了身體,晃晃身邊趴著的小人:“碧波,快醒醒。”
“嗯?”碧波揉著眼睛坐直,被眼前烏漆嘛黑的環境嚇住,“小姐?是小姐嗎?奴婢是不是瞎了?”
雲清:……
“你沒有瞎。”雲清道:“我們是被人抓起來了。”
“啊?”碧波一個哆嗦,先前被打昏的記憶回籠,她欲哭無淚地問:“小姐,是誰抓的咱們?咱們現在該怎麽辦呀?”
麵上有淺淺的風拂過,雲清循著風向伸出手,掀開了一道車簾。
有月光投進車廂,碧波睜大了眼睛:“小姐原來我們在馬車裏啊!?”
她正說著,外麵就有角落在泥土上的聲音傳來,雲清抬目望去,一名帶麵具的男子舉著火把站在外麵,目光冷清地望著車中人。
雲清瞥了他一眼,幾不可察地舒了口氣。
火光落在她麵上,美人眉目清冷,依舊美的驚人,男子輕笑一聲:“夏小姐看著嬌弱,身體倒是不錯,你身上的迷藥藥效是四個時辰,你不過三個時辰就清醒了。”
雲清扶著車壁譏笑:“左右都已經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承王殿下又何必掩下麵容,自欺欺人呢?”
火把的光有一瞬間的顫抖,雲清對上男子的臉,承王緩緩摘下麵具,對雲清春風拂麵地微笑:“夏小姐聰慧絕頂,小王佩服。”
雲清:“你早就知道皇上發現了你的意圖,所以仍是派人攻入皇宮,其實隻是為了吸引皇上的注意,再趁機帶人離開京城東山再起,是嗎?”
“夏小姐仙姿佚貌,才智過人,嫁給許長安那個呆子,實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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