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出去走走?”
長安的性子說好聽了是內斂沉靜,說不好聽就是木訥古板,他平素和她碰到個指尖都會臉紅半天,今天卻忽然讓她陪他出去走走。
有點奇怪。
雲清的腦子發暈,她也的確想出去透透氣,所以並沒有多問,對長安說:“那你幫我叫人進來,我要換衣服。”
長安坐在床邊穿鞋,聞言回頭對她說:“我們是夫妻,難道我不能幫你更衣嗎?”
前一刻還腹誹長安木訥古板的雲清眯眼看過去。
長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連忙低下頭快步向外走:“我去幫你叫人。”
門被他砰地關上,雲清看著被他落在門口的那隻鞋子,咬著唇輕笑了一聲。
碧波進房後拿了衣服走到床前,小聲對她說:“宮裏來人了,剛剛太子被叫了出去,好像是因為知道了小姐的事情。”
“我倒是忘了這一茬。”雲清順了順頭發,走下床坐到梳妝鏡前說道。
“小姐這話是什麽意思?”
“雖說瘟疫極易傳染,但京城距離貧州有多遠?這駕車都要幾日夜的地方的疫情,是怎麽傳到東宮來的?東宮下人使役近千人,為何又好死不死地感染到了我身上?”
長安明明讓人封鎖了消息,可是她患病的事情還是這麽快傳進了宮裏,其中如果沒有人刻意渲染,她可不信。
碧波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從腳後跟到天靈蓋都被一股子冷意覆蓋,“……小姐的意思是說,這是有人蓄意而為?”
雲清一麵用梳子梳理頭發,一麵在口中喃喃:“要把沾染疫情的東西放到我身邊,又要保證不能接觸到長安……有什麽東西是隻有我會碰但是太子絕不會碰的嗎?”
“浴桶?”幾乎就在雲清話音落下的下一刻,碧波立刻吐出了這兩個字。
雲清心念一動。
她和長安雖然住在一起,但是沐浴並不在一處,長安沐浴往往在外麵,而她貪懶,每次都是丫環們在浴桶裏兌好了水之後請她過去,這些事情除了侍女們和她自己,長安並不沾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