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上的其他家門口站著人,神情漠然地看著這邊,絲毫沒有觸動,好像對這種事見怪不怪。
走近以後,夏卿也聽到村民們的議論,好像在說“神石”、“井”什麽的。
“發生什麽事了?”她問。
看見兩人,村民立即閉上嘴,還往後退得遠了些,一副不想扯上關係的樣子。
地上的女人抬起頭,神色憔悴,眼睛腫得像是核桃,看見兩人先是露出恐懼之色,漸漸被怨恨代替,瘋狂又神經質地咒罵起來。
可惜她當地口音太重,兩人一個字都聽不懂。
夏卿也:“誰能翻譯一下,她說的什麽?”
村民集體沉默,沒有一個人吭聲。
倒是被女人摟著的孩子開口了,“我媽說,是你們害死我爸的。”
這孩子又黑又瘦,理的短發,瞧著像是小男孩,開口後才發現是女孩,聲音怯怯的,像是受驚的小雞仔。
夏卿也笑道:“這就奇了,我都不知道你爸是誰,他怎麽死的啊?”
女人又開始罵,凶悍潑辣的樣子和昨日完全不像一個人,小女孩也被嚇得縮了下身子,不安道:“我媽說你們是外人,昨晚被帶走的應該是你們,要不是你們和我爸說話,他也不會被帶走。”
“被誰帶走?”
“花轎。”
“帶去哪裏?”
小女孩抬手一指,“山上。”
夏卿也順著看過去,見是一座隱沒在霧中的山,和他們昨天來的方向相反,灰色的煙霧繚繞在其中,大白天看著也十分陰森幽怖。
夜裏,迎親隊在這裏停留過,然後小女孩的父親被帶走,小賣鋪的門上貼著兩個嶄新的白喜,地上也多了好些新的紙錢。
看來村子的怪異情況和夜裏出現的迎親隊伍有關。
“我還以為花轎裏坐的是新娘呢,原來男人也行。”夏卿也嘀咕了一句,問道:“這些被帶走的人是要結婚嗎?嫁給誰?”
沒有村民回答她,還走了幾個。
夏卿也繼續問:“抬花轎都是些什麽東西?為什麽要上山?”
這下子村民嘩啦全都走了,隻剩下母女倆坐在地上哭。
夏卿也朝時墨攤手,神情無辜,“我有那麽可怕嗎,全跑了。”
“也沒全跑,這不還有兩個。”
時墨走上前,在母女倆麵前蹲下,靜靜看著她們道:“你們的家人,昨晚被帶走的時候,兩位知道嗎?”
女人一心覺得是他們害死了自己丈夫,飽經風霜的臉上掛著刻骨的怨恨和敵意,但等周圍的人都離開,單獨麵對外人時,她又開始覺得不安,本能地想尋求靠山——
然而平日總是敞開的店鋪門緊閉著,丈夫不在了,以後再也沒有人為她們遮風擋雨,頓時悲從中來,嗚嗚哭個不停。
時墨:“你覺得是因為我們的到來,導致你丈夫被帶走,但即便沒有我們,村裏也會有人不斷被帶走,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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