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即便是孟婆也無法與洪荒時期的宗主相比。
而以她對後者的了解，若非必要，這位在眾神爭霸時，也不封神，不位尊，隻以長生道者謙稱，即便是建立蓬萊師門，最初也不過是以收斂神骨的功德養傷而已。
所以在宗主提起洪荒天地之初的時候，孟婆就知道她話中有話，於是主動問道：
“但是呢？”
一般欲揚先抑，所以沒等宗主解釋，她便主動開口詢問了。
與追問的孟婆不同，焦朗知聽到這些之後，卻像是想到什麽般，恍然看向宗主，可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
將他們兩人的神情盡收於眼底，可宗主卻隻是笑了笑。
而後她便順著孟婆那句“但是”，繼續說道：
“但是若說小聰明之外的，不管是當年與魔君聯手，坑殺數千域外天魔，將月邪困在時光幻境中，還是收複九冥，成為邪帝，卻不僅僅是靠著小聰明就可以。
九州與人族曆史最為相似，從姬滅商而建周，反秦之後成立漢，三國分，兩晉成，南北朝後唐宋元明清至如今。
於修真者而言或許隻是閉關的幾十幾百年裏麵，但對於人族曆朝曆代，每個成就帝王霸業的人，要推翻前朝，哪個又不聰明呢？”
“曆朝帝王不也都妄想要長生？可誰又真的能夠得到了？”
孟婆撇撇嘴。
隻要踏上長生道路的，對於人族哪怕是帝王其實都有種輕視在裏麵，畢竟百年功名化朝土。
再不可一世的人都要經曆生老病死，逃不開五穀輪回。
“天道之下，即便能得長生的你我也好，九州乃至域外天魔風雲變幻幾多，當年妖、魔、仙、神、鬼、冥等等卻沒有哪族如百年壽命的人長久，甚至你我甚至也以‘人’身行於世間。”
而此時的水鏡之中：
事已至此，周遊現在除開跟著安雪，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麽好選擇了。
兩人同行這一路上，盡是些荒郊野嶺之類的，自然遇到過打劫的，好在周遊如今雖然修為全無，可好在附身的九皇子是個文韜武略不說樣樣精通吧，至少對付個把正常土匪沒問題。
加上安雪雖然是個女兒身，卻不辜負她自封的小將軍頭銜，一手刀法十分精湛，往往無需周遊出手，便已經將事情解決掉了。
所以雖然兩人結伴走過這荒郊野嶺，可一路上倒也算是有驚無險。
日出趕路，日落休息的同時，周遊學習《大小星鬥轉陣》之餘，與安雪的交流也越來越多。
在跟安雪時不時的搭話中，周遊也算是將前往萬俟山莊的始末如同拚圖碎片般，大致弄了個清楚。
世人皆知萬俟山莊有當朝九皇子的義父，卻極少有人知道，當年以武封侯的安家，其實也與之有關，至少其武學都是師從於山莊。
就如此時安雪就是修習了萬俟山莊獨有的刀法，這次替父前往，也是有些問題要處理。
可惜聊了這一路，周遊除開從安雪口中聽到的那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