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那家夥在被送到順天府衙之前,一身武藝就都被廢了。昨天人被丟在西四牌樓那邊時,淒慘得不得了,就連乞丐都衝他吐唾沫,活該!”
順天府衙那位宋推官斷案公道,而趙國公府的人更是深諳扣帽子的要訣。而且,他們說不定打的是同一個主意,期冀於有人會對朱宇下手,或者朱宇熬不過去自己供出主使者
張壽心裏這麽想,卻沒繼續再問。
他隻對朱宇的下落感興趣,對此人的下場卻不大在乎。
“好了,不說那家夥了。倒是你到順天府衙做事這些天,還習慣嗎……”
接下來的一路上,張壽好好問了問鄧小呆在順天府衙當令史的日子,也仔仔細細問了齊良的考場見聞。對於前者,他純粹是關心外加好奇,但對後者,他就是審慎和小心了。
兩個少年也很清楚這種分別,鄧小呆是純粹報喜不報憂,齊良則是事無巨細一一道來。
就這麽走了一路說了一路,直到朱瑩迎麵策馬飛奔了回來,張壽這才停了下來,心中知道,趙國公府應該是到了。果然,朱瑩再也沒了剛剛那佯裝賭氣的模樣,強勢地把齊良和鄧小呆給排擠到了一邊,和張壽並駕齊驅,這才咳嗽了一聲。
“阿壽,我祖母為人最好了,你見到她時可別小心翼翼的,該什麽樣就什麽樣!她和我一樣,最喜歡長得好的人,無論男女。就憑你這清俊閑雅的風儀氣度,她一定會喜歡你的。”
嗯,你這一說我就明白了,你家太夫人和你一樣,和我家葛老師也一樣,都是顏控……
張壽如此腹誹,但臉上一副從善如流的樣子:“放心,這是見你家祖母,又不是見洪水猛獸,我隻會敬重禮待,不至於畏畏縮縮的。”
我哪裏是怕你畏縮,是怕你太敬重禮待了……其實親近點兒更好!
朱瑩心裏這麽想,可看到齊良和鄧小呆全都在旁邊,她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透,隻能含含糊糊地說:“總之,你千萬把握分寸!”
等一行人到了趙國公府門口,太陽已經漸漸落山。張壽看見金黃色的夕陽殘照在門前石獅子上,將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映照得越發金碧輝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卻沒注意到那夕陽也正好照在了他的臉上,為他的麵龐鍍上了一層金色。
那些迎出來的門房和仆人,看著那位沐浴在夕陽下,金光閃閃的年輕俊秀小郎君,在對照二少爺被禁閉在府中這些天苦心孤詣讓人散布的流言,突然都覺得二少爺可憐極了。
就二少爺堂堂公府公子,走出去都未必有眼前這位鄉下小郎君引人注目!
張壽正打算下馬,一旁阿六突然毫無預兆地說出了一句話:“少爺且坐著。”
張壽還沒理解這話的意思,就隻見一個身穿綢緞衣服,富態喜氣的中年人和朱瑩說完話,快步來到他麵前,行禮作揖道:“見過壽公子。太夫人在慶安堂等您。慶安堂離這大門有些遠,所以太夫人請您和大小姐一路騎馬過去,到內中垂花門再下馬就好。”
聞聽此言,張壽第一反應就是瞅了阿六一眼。
很顯然,這小子不但來過趙國公府,甚至還挺了解那位太夫人!
可阿六到他家時,才多大年紀?
吳氏常常口口聲聲說,當年是半路上看到一個啞巴孩子可憐,所以把人給撿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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